如你所见呢,被侍卫拿剑怼着脸,迫使跪在地上的人就是我。
“大哥,你要看仔细点,别划伤我的脸。”我生无可恋的看了一下两边的侍卫,又抬头看了一眼高位上的人。
那是个怎样的人呢?用我的话来说就是狂炫酷霸,眼角锋利,其中透露出能摄住人的锋芒,鼻子高挺,嘴唇虽然薄薄的,但是透着如血般的红。
男子此刻微微眯着眼,抿着唇,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这,便是小说中常见的修罗场吗?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让我面临这样的修罗场。
额,这件事情怎么说呢?
我本身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这个世界也不是真正的世界,是我母亲带领研发团队,为了我而研发的。
我平时看小说的时候,总会产生共情之感,使得我终日沉浸在角色里,对角色所喜爱的男子念念不忘。
但那个不是我的真实感情。
母亲说我因为一次事故,失去了感知新情感的能力,我无法在脱离了角色之后,对现实中任意一个男子产生那种名为爱情的感情。
母亲思索再三,决定和她的研发团队研发一个恋爱世界游戏软件,让我绑定恋爱系统,在原主人设ooc的情况下,利用原主的皮,引发我产生共情,去游戏世界寻找爱情。
没得错,现在坐在我面前高台上的人就是我选择的恋爱对象。我选择这个游戏世界明明是小甜文,为何会变成这般修罗场?
我也很懵。
我谨慎的看着台上的人,生怕一不小心他一抬手我的命就没了。
还没等我悄悄盯着他多久,就发现他慢慢的抬起了眼皮以一种复杂的眼神盯着我后,淡淡说了一句,你来了。
他挥了挥衣袖,让那两个侍卫退下,后又拍拍高台上另一旁的空处,“不想死就过来。”
我这个身体的原主应该是极其怕他的,身体先一步,作出了反应。
轻轻抬了抬脚步,便坐上了男子身下高台的一角。
在身体不受控制的走向高台时,我脑内的系统让我不要对周遭的环境放下戒心,现在这个世界已不像当时刚选入这个世界的模样,就像是有人更改了剧本,使得男女主相遇的时机不对,以至于现下,男女主还没有互相爱慕,无法使我产生共情。
系统留下这一句话便说要去查一查世界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再唤系统就没有声音了。
男子在旁边呆愣的看了我很久。我总感觉他想抬手去摸我的头,但不知为何变了方向收了回去。
这次是第一次,以原主的身份却脱离原主的感情,看着面前的男子露出这样不是面对原主而产生的感情,心口闷闷的,我真的感到很心累,捏了捏额角。
“这人最好不要对我产生感情,我谈了恋爱之后便会离开这个世界的。”心中想完这句之后,我便发现了一个问题,我好像不知道面前的男子叫什么,系统走之前也没有给我其他的资料,在我看到的小说里面也只显示了女主和男主这两个字眼。
面前的男子一直盯着我,感受到了我的情绪变化,见我看他,眸色暗了暗,微微叹了一口气,“果真,又把孤的名字忘记了吗?”
我敏锐的发现了有用的字眼,“又”是何意?
还没等我发问,男子便堵住了话尾。“孤乃东离国主君南宫玦,你来此一趟不容易,有何事不解皆可来问孤。”
我心下暗暗笑了笑,这个君王总感觉有些自来熟,虽说没了共情buff的加持,但意外的不反感。
南宫玦又暗暗看了一阵,见我没有其他问题,便站起身,唤了两个宫娥进殿,有些踉跄的离开了。
不知我是不是感觉偏差了,总感觉南宫玦的背影,有些黯然。
我看着台下低眉顺眼的两个宫娥,一张口便唤出了她们的名字,左边红袖,右边绿裳。红袖绿裳对视一眼,抬头看了我一眼,但是我没注意到,只是在思考为何会唤出她们的名字。
原主的记忆中这是第一次进宫,我记忆中也是第一次见到两个宫娥。我穿来时,女主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抽了,成了出现在芙蓉晚宴上刺杀南宫玦的杀手。
怪不得那两个拿剑戳着我脸的侍卫用要杀人的眼神死命盯着我。
心下存着疑惑,让红袖绿裳退下后,换掉身上的杀手的夜行衣,自己一人出了宫殿。
脑子中想的是南宫玦所在的位置,便轻车熟路的来到了他的宫殿前。我现在有些肯定,这不是原主的记忆,我的记忆也没有出现这一茬儿,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有人封了原主的记忆,或者是封了我的记忆。
[系统,统统,系统统!]
看来系统是还没有回来,这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提前离开,这件事情有可能跟南宫玦有关吗?或者是跟我有关吗?
现在系统没有回来,目前这一切还有待商榷,我可以先找些线索,自己理清一下这个世界的情况和南宫玦这条主线线路,总比一抹黑走到底强。
我抬脚便往南公玦的宫殿方向走。
[宿主。]
[系统统,你总算来了!]我虽然语气愉快,但还是没有停止脚步到了殿门口。
殿门外的大太监拦下了我,自是知晓今日原身刺杀他们主君的事情。
自家主君没给名分,大太监本就没什么好态度,话里像藏了刀子,
“老奴奉劝您一句,不要仗着这容貌祈求得到主君怜惜,您终究不是那一位,怎能及得上那位通身的气派。即便那位贵人已经仙去,也依旧无人能匹及。”
此时殿中响起另一人的声音,与南宫玦把酒言欢,肆意玩笑。
我看了大太监一眼,大太监极细的嗓音听的我只想挠墙壁,但还是忍着手痒听着他说,“今日国师来此就是为了消灭宫中邪祟。”
大太监说完还斜了我一眼。
还不等我发问,满脑子便是重大分歧的警报声。
系统严肃冰冷的机械声响起,[重大分歧已出现,宿主请与我即刻离开这个世界。]
[是母亲的意思吗?]
系统愣了一下,回道,
[是!]
[好,]
母亲向来这样,总会提前将我的路铺好,害怕我遇到任何对我不利的情况,不知为何,总感觉心中有些慌乱,
[我可以再等等吗?我还没有跟南宫玦告别,他会不会认为我逃走了…]。
系统像是没有听见我说的话,依旧自顾自的倒数,[数据退出倒计时,五、四、三]
[系统,那是南宫玦吗?]我的身体变得好重,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眼前也变得一片模糊,但似乎看到南宫玦像疯了一样向我跑来。
只感觉到脑后一疼,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当我再恢复意识的时候,入目是一片黑。
我大声呼喊的系统,但系统就像掉线一样,无论怎么呼喊,连那一丝感应都没有了。
这是什么情况?
我现在所处的空间十分狭小,冷静下来后,身边一道若有若无的呼吸,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伸手向旁边探了探。
是个人,全身冰凉的人,若不是还有些许呼吸,我大抵认为他已经死了。
我静静的躺在原处,恢复了些许体力。我现在身处的,大概是一个类似于棺材的物件。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离开孤吗?”身边的人似乎出气比进气还多,吐出的字也全是气声。
“南宫玦?是你吧。”我转了个身,帮他调整了调整躺姿。
“明明三年前我亲眼目睹了你的死亡,你即便假死也要离开我的身边吗?你知道我是怎样度日如年吗?”南宫玦咳的很用力,空气中飘散着些许血腥味。
这人是咳出血了吗?
我轻轻顺着他的前胸,让他的呼吸更顺畅些,
“我也不知具体是怎么回事,我只能告诉你,现在我们所处的世界不是真实的,是个游戏世界,虽说我的记忆中这是第一次进,但总感觉之前也来过这里,而你说的三年前我死亡的事情可能是真实发生过的的,不是假死为了离开你,只不过这个死亡只是在游戏中死亡,可能也正是因为这次死亡导致我在现实生活中产生了后遗症,这三年里我就像是消失了一部分记忆,也失去了感知爱情的情感。”
我虽然现在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感觉到他现在慢慢静下来听我叙述,却没有反驳,感受着他表现出来的乖乖巧巧的样子,心底没来由的升出了心疼,不是在共情的基础上,而是由我本心升出的真心实意的心疼他。
“你信我吗?”我的语气下意识的放轻了许多。
他只是将手探了过来,握住我的手,他没有说话,我知道,他是信我了。
我们头顶上的盖子突然打开了。阳光照了进来,刺得我睁不开眼。
“原来你们醒了呀。”
我只能逆着阳光,看到那是一个女孩子的脸。我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只能看到她嘴角勾起了诡异的弧度。
“哥哥,你快看,这女子的皮真好看,我真想扒下来披在我自己的身上。”那个女孩子对着身旁的男孩子说的。
听完这话,我坐起身,脸黑的就跟那锅底儿一样。
真不是我漂亮,我长的就是那种能看得过去的样子,但是在这个世界里,不知道母亲给我加了什么buff,就跟带了滤镜一样,无论是谁见了我的脸,都会夸上一夸。
母亲呀,你可害惨我了。
我是不是之前也说过相同的话?
我的脑海中猛然闪过一个画面,我似乎离南宫玦只有几丈远,手却不受控制的拿着匕首划伤了自己的脖子,脖子上的鲜血跟不要命似的奔涌出来,南宫玦抱着我说了什么呢?他也好像是哭了吧。
不,不对,我这般惜命的人,不可能做出无缘无故自杀的举动,到底是因为什么迫使我自杀,而我又失去了什么样的记忆呢?
“你别想,我已经打定了要把她做成药人的,你不可以跟我抢!”男孩子怒的伸手推了女孩子一把,争论道。
“我能不能哪个都不做?”我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不可以!”男孩子女孩子异口同声。
看着男孩子和女孩子争论不休,我扶了扶额头,明明我才是当事人吧,为何当事人不能决定自己的去留。
我侧身看了一眼依旧躺在棺中的南宫玦,却发现他正捂着胸口,嘴角流着殷红的血液,蹙着眉,也在看着我。
我的天呢,这是什么小可爱!古有西施蹙眉,今有南宫…
“你在做什么?别因为你跟我解释了事情经过我就原谅你了,快把我扶起来。”南宫玦微微撑着身子,让我好扶一些。
我刚把南宫玦扶正,就感觉身后一阵阵寒风袭来。我的眼睛在阳光下适应了,转过头看去,散发着寒气的是个穿着斗篷的男人,浑身的气质与南宫玦完全不同,虽是桃花眼,眼中却透着狠戾,硬生生折损了这份美,斗篷下露出的皮肤则是病态的白。
我只看了一眼,便感觉到了危险,灵魂深处对这份危险的感知像是早就种下了,我浑身不住的战栗,手脚冰凉。
南宫玦像是感知到了我散发出的恐惧,紧紧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手是滚烫的,然而我并没有感觉到安慰,反而甩开他的手,张开手臂挡在南宫玦面前。
“怎么了?”南宫玦不明白,如今两人已解开误解,为何还像是有事在瞒着他。
“南宫,你快走,此人有不对劲之处。”我此刻依旧看着前方那人,系统却回归了脑海。
[宿主,你男人折损了自己这个世界的命格,联合这个所谓国师联手把你困在了这里,导致数据变化,我现在才找到你。]
系统的声音隐隐听出了几分幽怨,
[宿主,这回谁也拦不住了,我这就带你离开…]
国师看着我,又看看我身后不愿离去的南宫玦,咧着嘴直直的盯着我,
“小白兔,你是恢复记忆了吗?”
[不了,我暂时不走了,]
我听着国师那别扭的声音,
[你把我失去的记忆想办法让我恢复,]
我用思想对着系统道,
[我要搞清楚所有事情,我要救南宫玦。]
[…你可知,如何救他?]
系统第一次沉了声,语气格外的严肃。
我轻笑道,[不会是要自杀吧?]
系统没有回声。
[我知道了。]我愣了愣,[你得让我恢复记忆,我才知道值不值得。]
南宫玦以为我知道了是他把我困在了这里,其实我也确实是知道了,不过知道消息的渠道不同罢了。
他着急的上前拦在我前面,看着我,想解释却又不知如何解释,一时怒急攻心呕了一口血。
“南宫!”我抬起袖子擦了擦他嘴角的血,
[系统,他是怎么回事?]
[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跟你来自同一个世界,但是被那个国师迷惑了,失去了原先世界的记忆,并且在这个世界太久了,他的灵魂撑不住,再过不了多久就会消失在这个世界。]
系统语气很平静,声线没有一丝波动,
[你三年前已经为他在这个世界死过一次,你母亲差点就没救回你,也因此让你失掉了感知感情的能力…]
我抬眼看向国师,国师的脸已经阴沉的能滴出水,在我解读起来就是,秀秀秀,秀什么秀,欺负我是单身狗吗?
国师一把抓住南宫玦的胳膊,嘴角勾起,“你说过的,只要我把她扣下,你就回到我身边。”
“滚!”南宫玦一掌打到国师胸口,转身抓住我一脸焦急的看着我,生怕我信了国师。
国师倒退几步,吐出一口鲜血。
我的嘴角抽了抽,原来国师还是情敌吗?
这个世界好乱呀。
又安慰似的拍了拍南宫玦,我明白的,你也不容易。
那男女孩子扶着国师,周围飘起一周圈的傀儡纸人,呜呜呀呀的朝着我们飞过来,自然了,我们又不是会这种法术的人,即便是在游戏中,那也是个普通人。
南宫玦武力值很强悍,但也架不住这么多纸人,很快我们就都被捕了。
“你这个孩子当真是不听话呀,”
国师走到南宫玦面前,微微一抬手,南宫玦便被众多纸人压的跪倒在地,国师怜爱般的摸了摸南宫玦的脸,
“我扣了你十多年,护了你便十多年,但你依旧防我跟防贼一般。”
南宫玦扭过头不去看他。国师便看向我,走了过来勾起我的下巴,
“是这个贱人吗?她偷了你的心对吗?”国师阴阴的笑起来,“那,我把她的心挖出来,你是不是就能归我了。”
国师的手变为利刃,一掌穿透了面前的血肉。
鲜血溅了我一脸,并没有想象到的疼痛。
我呆呆地看着眼前即便被取出心脏的男人,此刻也依旧像屏障般手持佩剑撑地,单膝跪地,用能令我心安的脊背挡在我的面前。
我跪在地上,上前轻轻环住男人此刻已经支撑不住跪立姿势的身体,男人倒在了我的怀中,我鼻尖一酸,眼前有些模糊了。
他,他是怎么挣脱那些纸人控制的?
我的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如果他心口的血不再流出来,他是不是就没事了。
我用双手堵着他心口处的血窟窿,怎么办呢,怎么办呢,怎么都堵不住。
我的手上沾了他的鲜血,此刻抖得根本控制不住。
南宫玦眼中的光彩已经变得暗淡了。
我似乎是恢复了三年前的记忆。
我三年前就是来拯救南宫玦,带他出去的。
当时我只有十七岁,被国师三言两语就套去了我来此的目的。国师害怕我真的带走南宫玦,派出的杀手层出不穷。
后来怎么样呢,全被南宫玦杀了。
他带我逛花街,劫富镖,闯空门…
后来被国师扶为主君,他的笑容就很少见了。
之后呢?为了让他恢复笑容,我就夜里翻墙进了皇宫,被国师抓住了。
他为了把南宫玦圈在身边,让南宫玦的世界里只能有他一人,想尽办法让我在南宫玦面前自尽。
我那时想的是,南宫玦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自然不会轻易自杀,我还要平安的带他回去。
但我还是天真了,国师用天蚕丝控制了我,像个提线木偶一般,我被封了言,在他面前抽出匕首自尽,以至于在现实世界中差点导致我自己的脑死亡。
国师想了很多挽回南宫玦的办法,还没实施完,我就又回来了。
我摸了摸南宫玦依旧温热的脸庞,眼前依旧模糊,抬手擦擦眼睛,却怎么也擦不清楚。
[系统,有什么能让伤害互换的数据符咒吗?]看着他,我的心中像拿刀子一寸一寸的割,生疼生疼的。
[宿主,你知道你在想什么吗?]系统没有真正的感情,他不明白,[为了一个故人,值得吗?]
对,忘了说了,我和南宫玦在现实世界中是从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马,他大我四岁,我们两家关系很好,但他十四岁时发生车祸,之后就再也没醒,不是脑死亡,只是一直像昏迷一样醒不过来。
我母亲为了他,研发数据载入他的脑海,十年间不知道多少人进入其中企图唤醒他,如今看来只有我唤他起了反应。
[他不只是故人,更是爱人。]
我看着整个世界开始崩塌,一个个上一秒还活生生的人,这一秒变成了数据。
就连国师也不例外。
他能扣下南宫玦,但依旧改不了他自身也是数据。
“这是我创造的世界,你不能毁掉!”
国师狰狞的向我扑来,狠狠掐住我的脖子,却在下一刻化成了一堆数据。
我皱着眉揉了揉国师掐的我紫红带着血印的脖颈,
[快点吧,把那个符给我。]
我开始有些慌了,南宫玦的双腿已经开始慢慢变成数据消失了。
系统愣了一会。
[宿主,]系统的声音有些变了,[能和你一起来到这个世界是我的荣幸。]
[嗯,我也是。]
整个世界化作了数据。
现实世界,
恋爱世界游戏页面,一个穿着干练的女子站在显示器前,显示器上显示了一句话,[主人,宿主的意识唤不回来了…]
[我知道了。]
那女子转身就走,其他团队成员不敢轻易干涉女子私人事情,都低着头,也就没有瞧见女子眼里的泪。
医院中,昏迷了十年之久的南宫玦从病床上醒来,虽说十年多没用这具身体,但好在他的母亲坚信他能苏醒,便经常为他做康复训练,使得他现在除了身体有些酸涩,没有其他的不良反应。
他反应了一会,思维慢慢回神。
南宫玦揉揉酸痛的腿,看着坐在病床旁趴在床边依旧沉睡的父亲,留了句言,披上父亲的外套,拿上父亲的手机,拨了那个熟悉的手机号。
他记得那个人提过在他没回去的这些年,她换了手机号,他的记忆向来很好,号码很快被拨通了,接的却不是那人。
“是南宫吗?”对面的人像是哭过,“你回来了,你的父亲母亲一定非常欣慰吧?”电话对面的女人似乎又说了些什么,但是声音很轻,除了她自己便没有人能听到。
南宫玦久久没有回话,他怔了很久。
“…阿姨,能让我把囡囡唤回来吗?”南宫玦的声音有些喑哑,“我想带她回家。”
“…嗯。”电话的对面,女人崩溃的哭声。
囡囡此刻是不是也像他意识无法苏醒的这些年一样,沉浸在虚幻世界而感到特别的无助。
不行,他不能再把他的囡囡弄丢了。
后来,你问我后来故事怎么样了?
难道你还没看出来吗?你再去看一遍,看清楚是谁写的!
我拍了拍身旁坐在书桌前带着金丝边眼镜处理公务的男人,“有人问我们最后怎么样了?”
“你呀!”男人摘下眼镜,揉了揉额角,将我圈在怀中,
“不就是某个山大王看上了我的姿色,非要与我大战三百回合,赢了,便要嫁于我,输了,便收我做压寨夫君。”
我作乱似的亲了亲他的脸颊,他俯身抓着我加深了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