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高处

从灯市东口下车,选择走史家胡同,准备穿过朝内小街,寻到禄米仓东巷22号,那里有一座“在高处图书馆”,开门到23点,可以收集大家的书,免费借阅给大家,现在有一千多本了。这条胡同黑乎乎的,且比较狭窄,没想象那么有名,隐约能看见装修比较好的门脸,是国家要保护的四合院,大概原来也是现在有钱人的住所吧。路灯下,史家胡同小学二年级部挂着牌子;一扇小玻璃窗印着“道合料理”,里面会有洞天?罕见的行人中,有四五个外国人悠悠散步,东张西望;两个金发女孩灯影里抽着烟,望着不远处发红的天空,小声说着叽哩哇啦的话。

旁边干面胡同口的超市牌子后,只有不到三平米的杂食架子,真敢叫“超级市场”啊!一院落临街门口,摆一把木椅,上面坐着四五十岁的女人,手里夹着烟卷;对面一小伙子蹲在地上,捧一大碗清汤,上面漂着两片萝卜片儿。过马路,禄米仓是条胡同,记忆里总是24路公交车的一个站名。应该说,这里故事丛生,或许那棵树、那座石墩儿、黑漆漆的门楼儿,有着惊天且动人的传说。现在被所谓大单位占着,不知道这是什么院子,围墙高高,深灰不止,每块墙砖都被风雨磨成鹅卵石的轮廓,看上去,该是一堵岁月的长河,绵绵伸向禄米仓东巷,这个图书馆真隐蔽呀。

22号斜对着公共厕所,灯下看手机的清洁工指着铁门说,“就是那儿”;它正对着一座好高的门楼,里面传来歌曲及砰砰声,一会儿出来两年轻人,老外;敲了半天我的图书馆,没动静,门上贴着一张纸,印着手机号码,可是一位看不清,猜着打两下是上海且未开机。群里再说了两句,几分钟后群主说有人,我说在门外,又过会儿说外出买东西,很快回,我都快放弃了,大晚上的,原来还指着在这里看书到十一点呢,现在才八点过一点。继续在周围转悠,这里黑洞洞,光线昏暗,却架着好几个摄像头,四下张望,头顶的星空并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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