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想讲的故事没有如你们那样的期待,因为我的生命中似乎与爱情绝缘,我想说的是我记忆当中曾经的小故事。
这篇回忆也是送给多年来被仇恨情绪困扰的自己,希望已经坦然接受显示,面对一切的你能放下回忆不让自己再活在痛苦之中。
在我生命的长河中,一辈子走到今天,似乎已经充满了磨难,但是老天爷还是让我活了下来,虽然我曾经无数次不能理解为什么我这样的人还能活着。也是走到今天的这辈子,让我难忘的夜晚却实实在在的屈指可数,闭上眼睛画面就历历在目。我自己今天仿佛在以第三人的视角去看那些故事,也不知道那些会不会曾经就是一场梦呢?
2010年,小学六年级,最难忘的就是12月24日。不为什么,也只不过是因为那晚第一次见证了出轨。对象也就是与我日日相伴的母亲。孩子的敏感不知道你们是否相信,今天再说十几年前的自己其实对那天晚上要发生什么事情早有预感或许会换来人们的质疑,但是我只能站在自己的立场很笃定的告诉你们事实就是如此。而且我可以很坚定地说此后的每一次我都是有预感的,准确而又强烈的预感。那天晚上母亲的异常表现早早的就让我感到不一样。而让我亲眼目睹这一切也只能感谢当年那个年幼的弟弟半夜饿了,三岁不到的娃饿了不能说不能叫只会“哇哇哇”地哭。也正是这个哭声让我发现以前会在孩子“哇哇”叫的时候睁开惺忪的眼睛给孩子冲上一泡奶粉的母亲不见了。是的,我们窄小的一米五的床突然就腾出了巨大的空位,房间似乎有着一种冷清和寒意充斥。我的眼睛渐渐被床头昏黄的灯唤醒,紧接着映入眼帘的是弟弟小手小脚使劲挣扎的狰狞模样。冬天,瘦小的他裹在厚厚的毯子里让我内心一缩。但是我没有像从前一样递过去我的食指,因为我隐隐知道我的食指不能被母亲冲泡好的热乎乎的奶替代。我慢慢地穿上拖鞋,走出房门,身后弟弟的“哇哇哇”的哭声依旧。我冲上二楼,打开了所有的房间的灯,没有找到母亲,走时还乖巧的关上灯,因为妈妈说做事情要有头有尾。“怎么会没有?”我壮了壮胆子,在二楼楼梯口深呼吸一口气,冲向三楼,身后弟弟的“哇哇哇”的哭声依旧。三楼的敞篷阳台风刮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抱紧自己跑到三楼仅有的一间房间,打开灯,一看,无人,关上灯。冲下楼,跑到厕所、厨房......而在我身后弟弟的“哇哇哇”的哭声依旧。终于,我竟在一楼的最后一间房间找到了他们。谁能想到呢?我以为他们会躲得远远的,却不曾想到就在眼前。站在门口的我看着那一张小床上的一男一女,盖着我从小最喜欢的被子,他们的呼噜声突然震耳欲聋。我仿佛看不到那件房间的杂物,占据我眼珠的只有那一件粉红色的棉被。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我只知道隔壁弟弟在房间里那的“哇哇哇”的哭声依旧。现在真希望那一刻的自己眼睛早早就能像现在这样模糊,永远抓不住重点,永远只能看到一些送到眼前的东西。可惜,老天爷在我们年轻的时候总是会赐予我们这个世界上最美好最珍贵的财富,我的好视力让我清楚地看到在那间混乱房间当中最深处的两个人。一声耳鸣穿过我的大脑,一声"嗡"笼罩了我的头脑,一种奇怪的感觉充斥着我的鼻腔,一滴莫名的液体突然落到我的脚趾,这个世界突然就在我眼前浑浊了。后来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被刺眼的灯光晃了眼艰难的睁开迷糊的双眼,将沉重的头微微抬起,是母亲吗?我不知道。
健步跑回弟弟的还在“哇哇”大哭的房间,我反锁上门。泪眼模糊的准备学妈妈的样子给弟弟冲泡奶粉。一勺米糊,倒上热水,摇一摇。两勺奶粉,倒上一点凉水,再摇一摇。错不了的,因为我都是学妈妈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滚热的热水在自己的手背上跳跃时不知为何也没有什么感觉,大概是因为三楼的强风,将我吹得手脚冰凉,就算热水碰及我也无法一下子让我缓过来吧!
弟弟终于恢复了安静。“哇哇哇”的哭声在我的耳畔消去后我听到家里开大木门的声音,接着是铁门的声音,然后是一辆摩托车驰去的“突突突”声。今天认真回忆一下我也才想到,那辆摩托车是在镇里菜市场门口路边卖肉的那个大叔的同款,我还记得有一次母亲带着我们去卖肉的时候,付了钱却忘了拿肉,当时大叔骑着他的红色坐骑在我们回家路上的桥边赶上我们,坐在妈妈身后的我,对他印象深刻。他的摩托车和我们并驾齐驱,他那筋骨分明的手臂让我不忍细细观察,古铜色的皮肤下披着一张不爱笑的脸,但是在我心中他的这个善良之举却给我留下了好印象,当然,也只不过是当年的那一瞬间。
坐在床上,看着一旁吮吸着黄色奶瓶的弟弟,安静的入睡。我不知为何潸然泪下。在自己的记事本上写上“2010年12月24日——永生难忘”。门外再次传来铁门声,接着是木门上锁的声音,一瞬间世界突然都安静了。拖沓的拖鞋声渐渐清晰......
“宝贝,给妈妈开门,是我啊!”
“......”
“快给妈妈开门!”
“棒棒棒”一阵狠狠的敲门声。
“......”
突然安静,脚步声渐行渐远......
我将自己深深的埋进被子里,看着床头那个陈旧老黄灯发出的微弱的光,泪水浸透了我的耳膜。我却忍住不敢大声哭,因为夜深了,会吵醒邻居,这样,就好多人要看笑话了吧?虽然,这个家本来就是大家的一个笑话。
突然听到一串清脆的钥匙磕碰声,哗啦啦的响着。接着是那扇被反锁的门一声闷响的不争气的松了口。我将自己埋得更深,我害怕妈妈要打我。母亲进入房间后,用枳白的灯替代了那昏黄的灯。她轻轻地叫我,“孩子,”我在被窝中瑟瑟发抖着,“孩子,你哭什么呢?”她掀开被子。凶恶的白光刺痛了我的眼。我低头坐起,默默流泪。
“孩子,妈妈错了,妈妈改!”母亲哭了。那时候的自己感觉自己长这么大,除了母亲在知道有关 父亲的消息时痛哭流涕以外,鲜少见她哭红了眼。
那天,大概是我所能感觉到冬天的最冷的一天。可是也是我最不畏惧冬天的一天。我冲出被窝,慌乱的穿上自己的拖鞋。我听到身后母亲传来的声音“哎呦,我心脏疼!”
“呵呵,你一点也不疼!”我看到那张演戏的脸突然僵硬,逐渐恢复成原来那张漂亮的脸蛋。我头也不回的冲向二楼自己多年不住的尘埃满满的房间,反锁上门,我找到自己衣柜里那件最喜欢的夏天才盖的空调被。缩成一团,假装睡去。后来有人再开门给我盖上毯子的时候,我一动不动,只是等她离开后愤愤地踢掉那毯子。不为什么,就是觉得脏极了。
后来的一切我都不能记得了,唯一清晰的是隔天在小学三楼的走廊上落寞的自己,看着冉冉上升的红日,也不知道那一颗蛋黄似的初阳为何让我不忍落泪。也不知为何仿佛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自己这一生不会过得太好。
虽然我不想否认自己在写这个埋藏在我内心深处的、所有的画面历历在目的片段时泪流满面并且一直抚脸告诉自己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这个事实。但是我也真的不得不感慨时间真的是这世界上最好的跨度。让惨痛变得苍白,让执着的人选择离开。然后经历沧桑,人来人往,你会明白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短暂的人生让我去探索这个世界,我希望所有的人都不要去责怪你人生中的任何人。好的人给你快乐,坏的人给你经历,最差的人给你教训,最好的人给你回忆。
Lisa,you are the God's Oath. If happiness is too difficult, then I wish you peace.
Remenber , yol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