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次在暴风雨中插秧

5点闹钟响了,准时起床,洗漱后看天还不是很亮,静坐了十多分钟,起身骑车出发。

快到田里时,一个阿姨说:来帮你妈插秧,我说:是的。

看到老妈已弯着腰在插秧了,说怎么来这么早,老妈说:插了两行了。

换好插秧鞋,下到田里。

左手拿秧,右手一根一根的往水里按下,双脚慢慢的往后退着。

早上的天还是很热,在水田里不一会汗水就往下流,和老妈说:这一早上怎么这么热。

不知队友今天还会不会来?老妈说:可能不会来了吧。我说:走的时候和他说了的。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见队友戴着头盔来了。心想插秧戴什么头盔,见他把头盔放在田埂上了,过一会就啪啪打脸了。

又过了一会,天暗了下来,像天黑了一般,天上乌云滚滚,豆大的雨点砸下来了,在水面溅起水花。老妈让队友回去,我去电车边拿雨衣,老妈起身回家拿雨衣。

穿好雨衣,雨越来越大,见队友把头盔戴在头上了。

过了一会,听他说:电车被风吹倒了,让他去扶,不然手机进水了,见他没动,我放下手里的秧,起身去扶电车。

这时他让我把正往田里流的水堵住,用双手搬旁边的石头,还有一些大的土块,放在进水口处,随便把沟里拦的小堤坝推倒,让水流到小河里去。

天空没有了一丝光亮,雷声伴着闪电,雨一直下。

再次回到田里继续插秧,雨打在雨衣上啪啪响,弯腰左手拿秧,右手往水里按,双脚后退,雨水落在田里溅起一个个小水泡。脑海里想到了布袋和尚的插秧诗:手把青秧插满田,低头便见水中天。六根清静方为道,退步原来是向前。

田里的水也越来越大,水已灌进了插秧鞋里,每往后退一步,脚像是被什么扯住一样提不动。沼泽地可能就是这样的吧?踩下去拔不起。

和以往不同的是,这次插秧带着觉察之剑,没有抱怨环境,专注插秧。

腰酸,知道

前面插的秧漂了,过去按下去,知道

雨一直下,知道

风也大了起来,还好我有点重量,不然会被吹跑,心里暗笑着。从东边吹来的风,把雨衣的扣子都吹开了,赶紧扣上,继续插秧,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衣服已经湿透了。

队友顶着风雨没有走,心里有点心疼他。

过了一会,老妈来了。说队友怎么没有回去,感冒了不划算。队友没应,继续插秧。

听队友说:哎呦,有两个,往破的地方吸,见他提起腿,用手拿掉。怎么不把插秧鞋穿上呢?

马黄专门吸血的虫子,长在秧田里。黄绿色,软软的,像椭圆形状,两头尖尖的。轻易打不死,晒干了遇水就活,除非把它翻个身晒。

慢慢的雨变小了,天也亮了起来。

老爸扛着铁锹来了,一看旁边田里在往我们田里流水,说不知道把田埂拦一下,水大了,不是白插了吗?

我说:刚才那打田的才走。但老爸边用铁锹铲土修复田埂一边说,老妈开始了她的唠叨,人家才刚走,不知现在有没有到家,来的及弄吗?老妈说着自己想说的话,老爸做着自己想做的事。

我默默的听着,队友也不说话。

我说:好像我鞋子里进水了,看他们都没有理我。看见自己在期待关注,继续插秧。

插完了,老爸让我们把剩下秧放在另一个田里,提着秧一步一滑的走在田埂上。这时老爸说:让队友帮我把电车推到公路上。

原本干汗的土地,经过水雨的冲刷,一踩全是泥。

电车一动,轮子上全是泥,让队友扶着,我在后面推,还是推不走。队友打开了油门,边推边抱怨,猪脑子把电车骑到这田里来,我说:来的时候下雨。知道自己做的不对,默默的跟着推。费了好大劲才推到好走的路上,队友一人加着油门推,我拿引本绳子在后面走。

队友把电车推到路上停下,我到旁边的水沟里把插秧鞋洗了下,脱掉插秧鞋,倒出不少水。

下午还在下雨,见门前有积水,舀水冲电车,突然看一块泥掉下来,用手去捡发现是一块石头,那么远骑回来也没掉出来?

手指甲上包裹了一层黄色的水圬,还洗不掉。多洗几次衣服就掉了。

这次插秧让我体会到,种田人的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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