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辞灵的说道还挺多的,老叔家雇了一个哭灵的女人。
三十多岁的年纪,挺大的大脸盘子,脸上都是横丝肉。
眼睛不小,嘴也挺大的。整体给人的感觉就不好,脸色不是正常人的肤色。
就像是红还不是红,黑还不是黑,小妹妹说是紫肝色,看着挺吓人,灰呛呛的没有活力。
说实话,这要是晚上出来没有灯都能把人吓一跳的那种。
看着就让人不舒服,可能也是她干的这个职业的事情,时间长了,真是不行。
经常给人家哭丧,过关走阴真不是啥好事儿?
不是迷&信,好人不干那样的职业,真的,心里上接受不了。
头裹白布,身披白布,经常重孝压身压得人都喘不过来气。
我记得爷爷去世的时候,老爸也是雇了一个哭灵的女人,可比这个女人长得温柔。
那个年代,农村还没有哭灵这一说,都没有人看见过啥是哭灵,哭七关。
所以,爷爷的葬礼上,地上摆着八张桌子,老亲少友磕二十拜。
因为我们的家族大,长辈比较多。爷爷的叔伯爷爷(祖爷爷)和叔叔(我们叫太爷爷)们去世都磕二十四拜。
那样的磕头时间长,喇叭吹得特别好,得跟上磕头人的节奏。
一个桌子角都得磕半天。
二十多年前,爷爷去世的时候,由于天气不好,爷爷放在家里五天,花了一万多块钱。
二十多年前的一万七千块钱,那是老爸一年多的工资。
也是我们家乡,十里八乡乃至整个公社最隆重的发丧了。
如今,条件好了,农村的丧事也都比较隆重了。
晚上的辞灵,随着二哥(六叔家的孩子)的开场白开始了。
各位老亲少友,大家晚上好:这一年,是我宋氏家族的低谷期。
这一年,我痛失四位亲人,我的父亲(六叔),我的三大爷(三叔),我五大爷,还有今天晚上的我老叔。
说实话,我们宋氏家族是一个大家族,人口多。
我父亲那辈亲疏一共哥们十八人,爷爷辈一共哥们八个,现在已然都驾鹤西归。
(老一辈,也是我爷爷辈的人,哥八个都不在了,父亲这辈还有亲疏兄弟哥八个。我们这股就剩下大爷和四叔了,这四叔哏嗒哏哒的不和大爷说话。那股人还有吉林四叔和十一'四奶家的',九叔和十三'老奶家的,十二是六奶家的,剩下他们六个了。)
谁也不想让他们走?但是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
愿天堂没有病痛,愿瑶池路上能遂愿。
……
我听到这里有些意外?不是应该写写老叔的生平吗?
六岁丧父,十岁丧母。人生坎坷,成婚虽晚,但是宋氏家族的血脉传承让他们每个人的骨子里意志坚定,任劳任怨。
每个人都是凭着勤劳的双手,创造了自己的幸福人生。
给子女们良好的教育和优良作风的传承。这些都应该写写。
后来二哥读的东西我都没有听下去,因为驴唇不对马嘴的。
写悼词一定要好好写,没事儿的时候看看书,把那些辛苦表一表,因为这是人生的终点了。不说真的没有机会再说了。
我心里想着,二哥的悼词念完了,吭吭哧哧的就进行了第二项,击鼓。
这击鼓的也挺厉害,把鼓打的咚隆隆的响,打完之后赏钱下去了。
第三项是厨房大厨赏菜,说白了就是赏钱。
孝子出灵堂跪爬于地,背上拖着一个方盘,里面放上几道菜。
然后哭灵的女人出来哭灵,让父亲吃菜。
她是一边哭弟弟一边按照桌子角跪爬,爬完之后。大厨领赏下去。
哭灵女正是上场,开始哭七关,七关哭的时间有点长。
我是站也有点站不住了,老弟抬头看我,示意我让我进屋。
我点头回屋里了,赶紧找个地方坐下了,不坐一会儿真不行,这腿感觉累的不行了。
我刚坐暖气跟前,老姑家的小弟弟也回来了。
“二姐,你也回来啦?”小弟弟问我。
我拿个凳子让他坐那,“嗯呢,外面站不住了,这腿太累了。”
“我也是,晚上吃完饭回家了,来的时候骑摩托车卡跟头了,这把我腿卡秃噜皮了,脚脖子崴了一下,跪那时间长了疼的受不了了。”小弟弟磕磕巴巴的说着。
“你吃完饭回家啦?大姐也跟你回去啦?”
“嗯呢,她感冒了,她说她回家明天就不来了。”我心里纳闷,怪不得没看见大娘家大姐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