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的惬意中,总是想起儿时或者年少时的时光,无关风月,却又真切的拥有着清风和明月。阅读一本书,不会惦念着读完还要给自己贴个“读完”的标签以做炫耀,也不会计较着内容的荒诞不羁,随手拈起一本,横斜在躺椅上,伴着蓝天白云消磨着一下午,记不清读了什么书,只记得门前的树和耳边的风;喜欢一个人,无关欲望,只是懵懂的欣赏,所以不会在意结局,只是开心了想念了,便随手采了一些花,扎出自己最美的造型,悄悄的放在那个人的窗前,然后躲在一旁偷偷的看着那个人的反应。那个时候最喜欢做的一件事情就是睡觉,一个真心困,二是能够际遇着跟现实完全不同的世界。所以有时候能从晚上九十点睡到第二天的晚饭时间,如果不是因为爸妈实在看不惯一个人为什么会懒成这样,被逼着起来吃晚饭,总觉得自己可以一直一直睡下去。梦境里,有着功成名就,有着鬼魅魍魉,有着春色无边,有着光怪陆离。如果当初存个心眼,把梦境里面的东西记录下来,不知道会不会成为现代版的聊斋。
辛弃疾也云“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少年的文章,充满着老气横秋的幼稚,也总是懵懂的期待着老师的褒奖,只是至此之外,并无他想。然后精神连着肉体开始载满欲望,情之一字打开了所有的感官大门,深刻却又那么不堪一击,值至粉碎掉所有以前的世界。所以总是不太喜欢看青春题材的电影,还未开始上演就以知晓结局,在那个感情横冲直撞的年代,总要闹它个惊天动地才算过瘾,笑的天真无邪,哭亦惊心动魄,对所有形容词有着最深切的理解。
现实慢慢侵蚀过往,安稳的人生已经不再需要放肆的哭与笑,每件事情尘埃落定时总是夹杂着一份侥幸一份算计,事业如是,感情亦如是。我们选择成为理性的逃避者,小心翼翼的规划着每段人生,不求流芳千古或者遗臭万年,只希望我有我的谈资,你有你的不同。每次蜕变的周期越来越久,每次蜕变的痛苦也越来越长。没有刻意的去评判对或错,只是我们用生活的琐碎来填补着内心的平静,渐渐麻木,渐渐空白,渐渐将自己淹没,直至偶尔觉醒,还是被拖入了习惯的流沙中。只是还是得朝前走,让现实的壳越来越厚,越来越重,期盼着厚的扛不了,重的脱不掉时,就干脆扔掉这个壳,还一个有清风明月相伴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