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檀木香烟,被窗口微开的凉风柔和地吹进偌大的卧室,沾染在纯白色的床单上久聚不散,让倦缩在床上久醉初醒的南音一阵舒适好闻的感觉,房间外走廊经过的餐车声,消散掉了这个女孩最后的一丝困意,一脸糊涂的看着眼前精装修的摆设,白窗帘、一次性矿泉水...还有白色的床单,南音大脑和嘴边一同跳出一个词;“酒店”。
昨天的记忆渐渐浮现到南音的脑海里,南音来不及细想地跑到浴缸边的镜子旁,惊恐的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一件纯白色过膝盖的长T恤,凌乱无比的头发,加上素颜苍白的自己,活像个刚从棉花地里打滚出来的中年妇女。可是此时的南音再也顾不上穿着打扮,小声地安慰着自己;还好还好...穿了衣服,没有被潜规则...
“咦,什么路数,自己怎么突然会想到潜规则一词。看来是和该死的彦页一起久了,被他的傲慢心理同化了。”南音放心下来暗自思考着。
这时套房客厅响起了门卡开门的声音,一阵稳重匀称的脚步声朝卧室走来,南音顿时心里一沉,看到彦页换了一身干净整洁的衬衫西裤,冷不丁的看了眼前神经紧张的女孩一眼,然后散漫的把手上的早餐放在离床一米远的餐桌上。
“早上好,鼻涕虫,睡的好吗?不对,你应该睡的像猪一样好才对。”彦页双手抱胸,挑眉打量着眼前的南音道。
南音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睁得圆圆的,双手交叉捂住肩膀,有些颤颤巍巍的问;
“那...那个,我昨天衣服是谁换的?”
彦页顿时被南音的举动无语到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手抚住额头,一脸不敢相信地讲;
“打住,大姐,就你这个像袖珍儿童的身材,倒贴我一千块我都懒得要啊,快点打住你那杨白劳的眼神,衣服是服务员大姐换的。”
“不要就好...不对,听着怎么这么像骂人的话呢?冰块脸你说谁是袖珍儿童呢,你才是,你全家都是”南音一把冲到餐桌边气鼓鼓的质问着。
“别墨迹了,要不是学校关门爬墙头都无法把你丢进去,我会把你丢来这儿?昨儿进酒店的时候不是挺高兴的吗,丝毫不像个无知少女哦...”一边说着,这个男人还露出一丝神秘的笑,让人有种想入非非的错觉。
彦页一脸的调戏着走近南音,渐渐地凑近南音的脸,硬生生让心惊肉跳的南音退到了墙角,嘴边尽而扬起了细微的坏笑,侧头偏向她的左耳长呼一口气道;
“昨天你还扑到我怀里,狂扯我衣服呢?我止都止不住,我可都拍照留恋了,以后在我面前可要谨言慎行呀,无知少女!”彦页一边说着,一边扬了扬手机,然后坐在沙发上悠闲的喝起了牛奶,就只差没配个人给他洗脚按摩了。
午后,彦页因为下午的学生会例会早已离开了,南音等大部分学生都午休的时候,才敢从学校对面的酒店里溜出来,又偷偷地溜进了学校。昨天中午一气之下关掉的手机,一开机就蹦出了三十多未接个电话和十几条信息,多数的未接电话都是刘秀的,看到这些南音心里莫名的有一丝暖意,不过立马就回神打消了,还有喻城发来的信息说;贺老师的签名表他已拿回送到,叫南音不必担心。南音这才想起昨天的签名表,心想;“幸亏有喻城,他真是及时雨宋江。”
这时校门外的一辆黑色的宾利朝里面按着喇叭,径直开到南音面前,然后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车后座快步的走出来,走近南音,丝毫不顾及旁边那些嫉妒焦躁的眼光。
“刘秀学长,有什么事吗?”南音后退一步,故作平淡的问。
“怎么这么说话?变得这么疏远了。”刘秀皱了皱眉,仍挂着笑意的说,仿佛眼前的南音是个乱发脾气的孩子。
南音的视线连忙躲向一边,好似多看一眼这个男人就会心墙坍塌一般,她心里一阵咒骂自己;“你这个没出息的,为什么每次一见到他,你就怎么也生不起气来。”
“为什么不接电话,我昨天找了你好久,别忘了,你还欠我一次约会呢?”刘秀温柔地低头轻问眼神闪躲的她,神情有些失落。
“刘秀学长,我们以后还是少见面吧,您会里事务多,就不打扰您了,加上...您女朋友会误会的。”南音有些悲伤的说,不知不觉都未发现自己红了眼眶。
刘秀脸上一脸疑惑;“女朋友?我哪里有女朋友?”
“就上次贺老师办公室......那不是您女朋友?”南音有些糊涂,开始摸不着头脑。
刘秀突然看破南音,浅笑起来;“那是我父亲家族生意上合作伙伴的女儿,昨天谈生意约好中午吃个饭而已。”
南音这才意识到自己误会了刘秀,反应还如此的巨大,顿时脸红羞愧到不知所以,心想;他肯定是看出了她在吃醋,这不就等于不打自招她喜欢他吗?这次是丢脸丢到家了。
还没等南音从紧张心跳的自白中抽出心神,就感觉指尖被一只温热厚重的手轻柔的触碰,然后被紧紧握住,耳边是他温和热切的细语声。
“我带你去个地方,这次不可以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