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屋前有一条小沟渠,沟渠边靠墙角是一小片的空地,在这片空地上,曾经是那样的生机勃勃的,而今却一片的萧条。
当年,父亲还在世时,便在这片空地种了好几棵的月季,还有几棵的迎春与黄花菜,一年四季,这月季总是不间断地开着,迎春、黄花菜在相应的季节里,也展现着它们的活力,这片空地总是一片盎然的生机。
当时这些月季也许是因为常有人去照顾,长得一点也不比花店的玫瑰差,花冠很大,花瓣儿红得发紫,所不同的便是,玫瑰一枝只开一朵,为此,花枝与花蒂似乎都较硬,花冠也为此不会低下她高贵的脑袋。而这月季,却一枝好几朵,在含苞待放时还是高昂着头的,可一绽放,却一朵朵地羞涩地垂下了头。不过,她们的香味可一点不会比玫瑰逊色,连过往的行人都对她们赞不绝口。在夜深人静时,一些还在散步的沉浸爱情中的少男少女路过老屋门口时,便常会去折下几朵。
在那时的夏日,当晚霞燃烧了半个天时,我们一家便常会在门口纳凉谈天。习习晚风伴着并不浓郁却沁人心脾的月季花香,稀释着一天的疲惫。靠着小竹椅,听父亲聊着他家乡的事,看着远方飞鸟渐渐地变成个黑点,那时,感觉好惬意好幸福。
老屋前的月季开了很多年,每年冬天,当我在家时,我常会帮助修剪,一到春天,可以说是繁花满树。在整个春季,月季应是一年中开得最热烈的。那时,这墙角常是一片灿烂。路过的人最常说的便是:“这玫瑰开得可真好看。”呵呵,其实这不过是月季罢,只因开得旺,花却似玫瑰般的艳。作为花的主人,我听着可是满心的高兴与骄傲。也常有人来讨要些枝剪回家扦插,我们总是热情的指导着,仿佛自己就是一个专家。平时,父亲常不会忘记给这些花儿施些肥或打打虫,也常会折些花插在自己房间,那时,看着这一丛丛艳丽的花儿,自是让人心旷神怡。
而今,这一切都成为历史,父亲走了,姐姐和弟弟都在他乡安居,母亲也去带小孙孙了,老屋不再有人住着。虽说我离家最近,却也难得有空再回老屋走走。偶尔回老屋时,老屋前的那片空地满目荒芜,一片萧瑟。墙角的一片月季,因没人管,一部分被人挖走了,也有一部分却是干枯凋零了。突然发现几朵盛开的月季,也只是无精打采地挂在似枯却仍未枯的枝上,显得很憔悴,如迟暮的美人。等把杂草除尽,依然显不出当年的精气神,心中不禁无限的感慨:要是父亲还在,门前的月季也一定一如从前呵。要是父亲还在,弟弟也不用把母亲接到那么远的地方去,我们三姐弟也一定会常回老屋聚聚。父亲就是家的脊梁骨,顶梁柱,他走了,老屋还在,可老屋的味道却渐渐消失了……
真怀念老屋前的那片月季,真想再享受一回老屋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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