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谈雪山行

偶然在电脑里翻到这篇文章,写于大学时全班一起的那次旅行。原来当时的我是这样的心情。

文字的魅力便在于此,那些过去很久的已经被遗忘的情绪,再次触及,依然清晰如昔。


所谓旅行,便是花钱从一个你自己呆腻歪了的地方去一个别人呆腻歪了的地方,找点罪受。但是,很快乐。

人总是渴望美,喜欢新鲜感。我们不愿意总是待在同一个地方,把每一天过成相同的样子。

我们喜欢“在路上”。去不一样的地方,看见不一样的物,遇见不一样的人。

我们谓之“旅行”。

这一次旅行,我们却真真切切的从头到尾都“在路上”。二十四人,六辆车,从姑咱到康定,翻过折多山,到达塔公草原,绕过康定机场,再经折多山返回。

还不到康定,已经远远看见雪山露出一个顶,我在车里兴奋的尖叫,仓忙的掏出相机,却已经错过最好的拍摄角度。

在学校的时候,每天都可以看到雪山头。但这时候,我们实实在在的靠近了雪山,内心的兴奋如何压抑得住?一来,我们自小生活在南方,雪本就是少见的;二来,藏区的雪山给人一种信仰的感觉。

渐渐靠近折多山的时候,周围任意方向似乎都可以看得见雪山,因为已经深春,雪化去不少,不再白茫茫一片,露出斑驳的贫瘠土地。我分不清这些山的名字。藏区山多且高,每一座高山之巅都有积雪。

因为起得太早,又有些晕车,我小憩了片刻,醒来已经在折多山上了。

司机将车停在路边,周围都是雪,空气略显冰凉,我忙从背包拿出准备的毛衣穿上,然后兴奋的下车。

此时天刚亮不久,太阳初升,干净的阳光洒在雪上,耀眼夺目。云雾萦绕,蓝天相衬,眼前的景色就像一幅画,美得让人感觉不真实。我们的手机和相机不能记录它十分之一的美。

下山时,我们在折多山一处观景台稍做了停留,下一站,到达新都桥。

新都桥,原本是我们的目的地。

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原本的目的地,我们却只是路过。

塔公草原。

如我们预想的一样,草原上并没有草,只有零落的残雪,成群的牛羊,遍地的粪便。

但我们仍然兴奋异常,情不自禁的尖叫起来。

与电视里的草原不同,这一片草原并不辽阔,更不必说一望无际。它的四周都被高山围绕,也可以说它本身也是一座山。

草原的土地显得很贫瘠,我相信它不会有长满青草的一天。

但就是这样一片草原,让我情不自禁的叫出声来。

这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情绪,只有身临其境才能体会。

当我在草原上奔跑、大叫时,我想我是骄傲的。

草原旁边是塔公寺院,所以草原的边缘是长长的转经走廊。一排排大转经筒被整齐地固定在木轴上,一眼望去,庄严而神秘。

有虔诚的藏民和游客一路转着转经筒走过来,我受到感染,也伸手去转,但被一位老者喝止“不可以反转”。后来我才知道,应该用右手顺时针拨转它们。

人有我无,便会产生好奇。羡慕与嫉妒这两种情绪多半是由好奇而起的。

回程途中,因为一辆车坏了,几个司机都帮忙下车去修。我们一行二十四人便到路边的雪地去玩雪。

雪很厚,一脚踩下去,可以没到膝盖。

到后来,我已经不敢看雪,眼睛涩得厉害,已经开始发痛。我想我懂了雪盲是怎么产生的。

再次经过折多山的时候,经过司机的提醒,我才想起,当年红军长征走过的就是这片雪山草地。

漫漫长征路,夺走多少满含热血的生命!

我想,走过雪山的人,心中都有一个坚定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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