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香又来


开门后去檐下,有凉风又送来一缕茉莉花的幽香。

“嘿!今年刚扦插的这一枝茉莉花枝可以说百分百成活了,这是它第二次送花香了,记得第一次是刚落户屋檐下没有半个月呢。”我深吸了一口花香,忍不住对另一边的他说。这时他正忙碌着一个菜农该做的事,回头看看我这边的花草,也笑了。

于是一大早,我赏花的兴趣来了,好啊,拿个马扎,坐下好好赏会花吧。

昨天下午一阵急雨,把一天一地的热空气暂时驱散,整个晚上,室外都很凉爽。外边凉,店里热,直到很晚,左邻右舍的屋里都变得黑咕隆咚,门前也没有了邻居们乘凉的身影,我和他也舍不得关门。

平板电脑里有体育赛事,阵阵欢呼炸响着视线尽头里的空气,是他和地球那边的人一起在欢度幸福时刻,而我呢,却在周围徘徊着,享受着这夜晚不多的安宁。

有那么一刻,我简直要怀疑,这满天满地的凉风是为我和他而来。这风有计谋,慢慢吹跑了刚才的那些贪凉的人,然后才不声不响地停下来,停留在我们的店门前。这个秘密即使我不说,那彻夜不眠的路灯也知道。你看,它正在远远地望着这边,似乎在说,在这以天为屋顶的调温室里,让我们一起享受吧。

可那时我怎么就忘了,还有这屋檐下的茉莉花呢,它也在乘凉,并趁我不注意,悄悄在做着生长的游戏。不是说“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吗?从古到今,草民又是很多人的自称,那么,是不是又可以如此说,草生即人生,都是仅此一生,含有一样的道理呢?

早在几天前,就发现了这盆茉莉有再次开花的迹象。那就是在仅有的两个枝头上,又各出来两个嫩芽,然后一部分嫩芽的颜色又变白,果然不出意外,接下来的这个早晨,我就闻到了花香。

不过,相比第一次,这次的花朵似乎更大了一点,白色的花瓣也厚实许多。“弱不禁风的样子”不能用在它身上了,因为这棵茉莉花已经成了“少年”。

其实,它的旁边,还有一盆茉莉,依然和初来时一样,有三个枝头。想当初,只是因为缺一个花盆,我就让它和一些太阳花在一起,去同吃一盆“蛋糕”了。只是后来太阳花该怎么开就怎么开,而茉莉则得了营养不良的毛病,且挺严重。我一度认为它要就死了,整天是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叶子不但没有长大一点,还皱皱巴巴的。直到有一天它的坚强触动了我,不再无动于衷,最终把太阳花挪去了它盆。

说来也可笑,花无语,却知道抓住机会,表现自己。自从这棵茉莉独占一盆后,马上给了我态度,在不长时间里,叶子就一天比一天伸展开来,现在,大小都要赶上第一盆的茉莉花叶了。此时,我再探身去看它,虽然不知道这盆茉莉开花的具体时间,但它的老叶根底,已经长出嫩芽,而且部分已经有了花蕾的雏形。

第一盆茉莉有两个花枝,第二盆有三个花枝,也许夏天还没有过去,后一盆茉莉就要超过前一盆了。

“生命是顽强的,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他踱步过来,拿着一个自制的花洒,喷洒着花草,似乎知道我想什么,悠悠地说了这么一句。轻微的水线落在茉莉花枝上,落在茉莉花瓣上,又凝聚成数个亮亮的水珠滚落下来。我伸手接了一个,闻闻,似乎这水珠上也有茉莉花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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