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三十而立,说好的先成家后立业。已到而立的年纪,却是头发少了,肚子大了,身材变样了。事业没有起色,每天在工作中鬼畜,看着周围成功的高端人士,突然想到父辈的生活。
记忆中儿时的家庭并不富裕,三间小平房被斑驳的红砖墙围绕,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门,穿过用作厨房的走廊,狭窄的庭院,只能供一个人行走。透过屋顶树叶的狭缝,窥探着天空。
每个房间都不宽敞,仅有的家电是一台黑白电视机,孤零零的躺在床头。
父母收入并不多,听母亲说父亲年轻时爱打爱闹,刚结婚第二天就有人上门闹事,向来乖巧的母亲害怕地躲在父亲身后,那些人被父亲赶走,走之前留下几句狠话,内容她也不记得了,只知道后来再也没人来闹事。
九十年代,正赶上国家改革,父亲成了下岗工人,爱开车的父亲包了一辆二手城乡公交,每晚结束回来的时候都会带一份五毛钱一份的小吃,可挣的钱也多是给了修车厂。
后又和出门打工折了腰,四处游荡卖草药。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回到了家乡继续做些小生意,这一做就是几十年。岁月成了他脸上的褶皱,头上的白发。
母亲让他别干了,换个行当,固执的父亲不知道该再干什么,一直推脱。
想为父亲做些什么,却又发现什么都做不了,大了羁绊也更多了,不再是任性的年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