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图书馆的书架上,一眼注意到这本书,是因为书名,就借回来看了,这本书看的也很快,前面的故事感觉很感人,写父亲的那些章节,和父亲在医院时心境的描写,以及父亲经历残疾时表现出来的那种中国传统父亲表现出来的死犟,我也仿佛看到了爷爷生病时强忍着痛的情景。
但是到了后面就感觉有些虎头蛇尾,尤其是在写厚朴,香港阿小,文展,这些人的时候,感觉作者带着一种上帝视角在写,即“你看,只有我这样走是对的,你们这样走是不对的额,所以你们都失败了而我成功了”,这种感觉在厚朴那一章尤为强烈
我们刚好成了有趣的对比,而我们各自都是对自己有误解的人:他以为自己做着摧毁一切规矩的事情,但其实一直活在规矩里;我以为自己战战兢兢地以活在规矩里为生活方式,但其实却对规矩有着将其彻底摧毁的欲望。
但我最终没打这个电话,我没搞清楚,是否每个人都要像我这样看得那么清楚。我也没把握,看得清楚究竟是把生活过得开心,还是让自己闷闷不乐。
我隐隐担心,厚朴这几年一直活在对梦想的虚幻想象中,而不是切实的现实里。我没把握,当他看到梦想背后那芜杂、繁琐的要求时,是否会有耐心,是否具有能力,是否能有足够的接受度——梦想原来是卑微的执着。
我没能说出口的是:厚朴,或许能真实地抵达这个世界的,能确切抵达梦想的,不是不顾一切投入想象的狂热,而是务实、谦卑的,甚至你自己都看不起的可怜的隐忍。
虽然有吐槽,但是还是摘录一些很有感触的句子:
- 我们的生命本来多轻盈,都是被这肉体和各种欲望的浑浊给拖住。肉体是拿来用的,不是拿来伺候的。
- 再走几步看看,老天爷总会给路的。
- 那结局是注定的,生活中很多事情,该来的会来,不以这个形式,就会以那样的形式。但把事情简单归咎于我们无能为力的某个点,会让我们的内心可以稍微自我安慰一下。
- 在这里,你一不小心留出空当,就会被悲伤占领——这是疾病最廉价、最恼人的雇佣兵。
- 即使在政治动荡的年代,闽南依旧是个世俗生活很强大的地方。而世俗就是依靠着流传在生活里的大量陈规存活。
- 留在北京不是全部故事的结束,而是所有故事的开始。
- 这样的地方很容易和荷尔蒙相互催化,给人带来“世界确实无限展开”的那种眩晕感。这样的地方,确实需要大量想战天斗地的人。
- 人才不着急,按照生活一点点做好,生活会给你答案的。
- 我,或许许多人,都在不知道如何生活的情况下,往往采用最容易掩饰或者最常用的借口——理想或者责任。
- 所有人都笃行举头三尺有神明。
- 理解是对他人最大的善举。
我是陈柳娟,让我们做个快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