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配角:骆宁萧怀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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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骆宣:“……”白慈容:“……”骆宁这张嘴,真能颠倒黑白“阿宁姐,阿宣没有这个意思的”白慈容说“大姐姐,你误会我了,你听我说!”骆宣似要拉骆宁辩解,手却推搡她骆宁早有防备,暗中拽了白慈容一把,骆宣整个人就扑倒白慈容身上两人站不稳,骆宁趁机一使劲推搡,同时把白慈容的玉佩塞到骆宣腰封里,她们俩就从楼梯上滚了下去——骆宁瞧见玉佩把白慈容引了过来,就把玉佩从栏杆上取下;而骆宣太紧张,没留意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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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内容试读——————
门阀不仅仅吸百姓之血,也削弱皇权。
骆宁的母亲,也是一品诰命夫人,却是到巳时末才进了寿成宫。
她瞧见骆宁,一瞬间的失神后,露出极其得体微笑。
众人向太后行礼,太后身边的女官介绍骆宁,骆宁瞧见母亲眼底是有光彩的。
那是一种被抬举、被重视的愉悦。
“骆夫人,您真是把女儿教养得极好,果敢又忠诚,乃女子表率。”一位夫人说。
太后笑道:“的确如此。骆夫人,哀家很欣慰,你的确花了工夫教导阿宁。”
白氏受宠若惊,说话都不太利索了:“是阿宁有造化,得太后娘娘与诸位夫人青睐。”
“只是,你别太管束孩子。年轻姑娘,正是虚荣爱美年纪。低调固然是好事,也不能太苛责她。
正旦是一年之头,理应穿得隆重些。哀家赏赐了阿宁两匹浮光玉锦,是侯府过年太忙,没来得及做衣裳吗?”太后笑问。
这句话,太有深意了。
看骆宁的穿戴,再看镇南侯夫人白氏那一头的红宝首饰,母女俩天壤之别。
诰命夫人们一个个都是人精,她们岂能听不懂?
自己打扮得光辉漂亮,女儿穿着淡雅素朴,实在不像话。
太后看不过眼,直接点出来了。
白氏脸色发白,急急忙忙站起身,要给太后跪下:“娘娘……”
“免礼,只是闲话琐事。”太后笑道,“过年都忙,谁家不是忙中出乱?哀家不是责备你。”
看一眼其他诰命夫人。
诰命夫人们当即附和。
她们顺着太后的话,抱怨自己过年的乱事,一时欢声笑语。
表面上一派祥和,内里却引发了波澜。
走出寿成宫,议论声就会把镇南侯夫人淹没。
要是她过年再敢带白慈容出门交际,猜测就不止是她苛待骆宁了。
到时候,白慈容得不到好处,还惹一身腥。
拜年结束,诰命们出来,镇南侯夫人脸色都没有好转。
太后私下里问骆宁:“怎么穿这样素净?”
骆宁便说:“才从南边回来,正好是年关,来不及置办。”
怎么会来不及?
骆宁回京快一个月了。
她从回京当日,就进宫见了太后,还得了太后的佛珠。
镇南侯府稍微有三分眼色,这位嫡小姐、大恩人的一切,都是重中之重。
库房会翻出最好、最时兴的布料;针线房会停下手头所有差事,先赶制大小姐的新衣。
说什么忙乱?
太后便明白,骆宁在侯府的确过得不好。
两匹浮光玉锦,正旦都不曾见她穿在身上,就说明了这点。
“……阿宁,回家后住得怎样?”太后问。
给她台阶,让她诉诉苦。
骆宁却笑道:“太后娘娘,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家宅琐事,民女全可应付。”
很乐观。
很笃定。
从容不迫、举重若轻,还如当初挡刀那样无畏。
太后便觉得自己没有选错,骆宁适合做雍王妃。
骆宁扛得住事。
她们俩聊了片刻,太后吩咐魏公公,剩下的命妇们先回去,她累了不见了。
每年正旦,也不是每个人都能见到太后;皇后那边,却是推辞不了。
“正旦事忙。过完十五,礼部才开印。哀家会同皇帝说,早日给你圣旨赐婚。”太后说。
骆宁起身,恭恭敬敬行礼:“多谢太后娘娘。”
太后携了她的手,让她陪同着用午膳。
午膳刚摆好,雍王来了。
他一来,骆宁便站起身,不敢与他和太后同席。
“没在大殿用膳?”太后问他。
“饭菜都是冷的。”他说。
太后:“这是规矩,冷的也要吃。”
他说的儿媳妇,是骆寅的妻子温氏。
温氏没什么主见,一直爱慕骆寅、崇拜婆母,与表妹白慈容情同姊妹,是个可有可无的人。
听到公公说她,她有点慌,口不择言说:“儿媳还年轻,怕是……”
“你婆母持家时,还没有你这般年纪。”镇南侯冷冷道,“你若是做不了,交给你二婶。”
二夫人微愣。
“侯爷,先消消气。”二夫人道。
她没有像大少奶奶那样慌乱,也没欣喜,因为她不曾当真。
侯夫人持家十几年了,下人多半都是她心腹。她手里的掌家权,除非她想放手,一般人都接不过来。
商户出身的白氏,权势是她命根子,她岂能轻易撒手?
混乱半天才平息。
侯夫人白氏暂时被禁足,不准她外出赴宴;白慈容陪着她,却也灰头土脸。
大少奶奶温氏接了侯夫人的活,不仅要替骆宁缝制新衣,还要料理家事。
好在她与婆母一条心,侯夫人信任她,坐在东正院内调度下人们,辅佐大少奶奶持家。
三日内,陆陆续续有新衣送到了文绮院。
骆宁摸着这些衣裳料子,看着赶工却丝毫不马虎的绣活,眸色安静。
前世,她正月一直都在养病,只是听闻表小姐如何大出风头;侯夫人如何春风得意。
如今,侯夫人被禁足了。
侯夫人坐在东正院内,正在对账。
白慈容陪在她身边,不敢吱声。她做了二十几套衣裳,各色名贵头面打了十二套,如今都在房内落灰。
侯夫人沮丧,白慈容亦然。
她还要安慰侯夫人:“姑姑,不争这一时长短。您如今是一品诰命夫人,等大哥承爵,您享福的日子再后头。”
又道,“我可以等。姑姑,我这样的人品与容貌,哪怕等到二十五,仍有好前途。”
侯夫人握住她的手:“孩子话!”
不过,白慈容这句话很对。
镇南侯那个老东西,如果他死了,骆寅承爵,侯夫人还需要像现如今这样受制于人吗?
她伏低做小十几年,还替镇南侯生了骆宁,她对得起骆家。
骆家的一切,包括这个爵位,都应该属于她——爵位是骆宁挣来的,骆宁是她生的。
侯夫人在这个瞬间,觉得自己忍无可忍。
不过,她面上没有露出半分。
“阿宁是没喝那燕窝吗?”她也忍不住想。
骆宁没有出红疹。
不仅如此,她还赶在侯夫人前头进了宫。
侯夫人在宫门口等着的时候,还以为骆宁是不舒服,提前折返了。
在寿成宫见到好好的骆宁时,侯夫人脑子都懵了下。
“姑姑,我有个小见识,说出来您别笑话。”白慈容握住侯夫人的手。
侯夫人:“什么见识?”
“我嫁入功勋望族的希望,很渺茫,那些人一个个势力得很。可若有机会,我进了天家……”白慈容说。
侯夫人一怔。
现如今后宫的妃子,多半是望族举荐到礼部,由礼部送选给皇帝的。
光“举荐到礼部”,就是一条很难的路。
把持礼部的,也是门阀望族。他们彼此勾连,盘根错节,不会把机会让给陌生人。
而望族想要年轻美貌的姑娘,除了自家生的,还可以用“旁枝”的方式,把美貌女郎改名换姓,硬生生变成他们家的人。
故而,宫里不缺妃子。
妃子们不是这样的出身,就是宫婢被宠幸后封赏的。
侯夫人从来没想过这一条路,因为行不通。
“……姑姑,您是诰命夫人,总有机会的。我可以姓白,也可以姓崔、姓郑。只要我进了宫门,依我的才华与美貌,定能得圣宠。”白慈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