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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冲是个矮子一米五十还差一丁点,是个五保户。他身材很单薄,二个大门牙与他的俏瘦的脸很不搭配,头发很长了也不去理发,胡须不多,但他也很少去刮,长得丑又不修边幅。他在崇山县稳下乡分到了一套保障性住房,他没去住。这几年一直在南埜市坪岭家具厂做烘干工,工资不高也不辛苦,包吃住二千元一个月,但要二班倒。
2020年中秋放假的前一天,也就是农历八月十三日薛老板要请全厂的员工吃饭。申冲知道后就早早地去洗澡。他在去洗澡之前拿错了香皂盒,误拿了煮饭的谢阿姨的香皂盒。待申仲出来,谢阿姨很不高兴地问他:“你用了我的香皂盒我不要啦,你要赔一个盒子和一块香皂钱给我。”
“用了一下咋了,就要全赔,这什么逻辑?”申仲不理解也不服地说。
“我不管,我不要了!给你弄肮了!”谢阿姨有点生气的说。
“洗一下,怎么就脏了呢?”申仲想不通地问。
“你身上脏,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吗?”谢阿姨继续说:“以后你别碰我们的东西。”她又低声地只有自己才听得到的说:“还想把病传染给我们。”
“多少钱?我赔,我的东西你们也不许碰。”申仲说。
“我们不会碰你的东西,脏兮兮的,赔二十元。”谢阿姨又说:“把钱发给老刘,这个香皂盒就给你了。”
申仲不想和谢阿姨吵了,就拿出手机发了二十块钱给谢阿姨的丈夫老刘。申仲知道自己现在是有点脏,但也没有办法,正在治疗中。
说起申冲身上脏,他自已非常清楚,他今年57岁了,没娶媳妇,正常的生理需求还是要的,男人的荷尔蒙在作怪,要怪也只有怪他自己没有采取防护措施传到了性病~衣原体和肢原休感染。都医了他二千多块了,也快痊愈了。对于他得了性病的事,全厂人早就知道了,大家都躲着他,防着他,谁都怕被感染。
前几天申仲问薛老板借钱,被薛老板追问后,他才拿出了化验单,当时厂里也有几个人在场,所以这事很快就传开了,大家也知道申仲这个人,有了上餐没下餐的。现在吃着低保自己还打一份,都不够他花,这钱都去了南埜市的红灯区的鸡婆口袋里了。大家都知道,只是不揭穿他而已。
下午五点全厂员工都聚集在薛老板先订好的聚香楼里。晚上六点三十分钟才会上菜吃饭,还有一个半小时,饭店里有麻将桌,打几圈麻将打发一下时间。只是申仲早就坐在了麻将桌边,和老刘正对着坐,两旁也坐着同事。
“来来来!打麻将。”老刘说完后,就把麻将机插上了电。
“不许打。”谢阿姨阻止他丈夫刘师傅。
“打麻将关你什么事,走开。”刘师傅对谢阿姨说。
“说了不许打就不许打。”谢阿姨边说边用嘴歪向申仲这边。
刘师傅懂了老婆的意思,申仲也知道,但他就是不让位子。右边坐的师傅见状就对申仲说:“矮子让一让。”
“为什么要我让?”申仲反问道。
“叫你让就让呗!”左边的师付也开始说话了。
“我今天就不让,你们能把我怎么咋。”申仲还做了一个稳坐这个位子的动作。
“不怎么咋,我们都怕你!”刘师傅又说:“把麻将桌往我这边移。”
左右坐的师付都伸出手来移麻将桌,他们移一点,申仲又端起自己坐的椅子跟着麻将桌。
“不要脸。”谢阿姨看到申仲跟过来,冲着申仲说。
“你们几个意思,我输了没给钱吗?我怎么就不要脸了?”申仲很气愤的对着谢阿姨说。
大家都看不起他,要他让位子,他却偏不让。左右坐的师傅也没办法只好不打了。
谢阿姨小声对左右师傅说:“他去嫖娼,得了‘梅毒’,大家要小心一点,别被传染了。”
他们点点头就起身走了,刘师傅和谢阿姨正要离开麻将桌时,申仲拍了一下麻将桌大声说:“我嫖娼,嫖了你们的姐姐还是妹妹?我是有病,你以为你们就干净吗?谁敢说没嫖过鸡婆,站出来。”申仲很激动,停了停又说:“我有钱去嫖,你们管得着吗?”
申仲这么一说,没人和他顶嘴,大厅里静静地,像是在开什么会,听领导作报告一样安静。
“是不是你们请我吃饭了?嗯!”申仲又说:“我吃过你们一顿饭吗?”申仲说完,把外衣披在肩上,就离开了聚香楼。
到了晚上六点三十分钟开饭的时候,申仲也没有回聚香楼,应该是回厂里了,还是去了找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