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州检察院有同事在哈拉铁克村小学支教,因此有机会与这个偏僻的柯尔克孜牧业村产生交集。作为乌恰县铁列克乡下属的两个村之一,哈拉铁克村虽在边境,北面即与吉尔吉斯接壤,但得益于新建的公路,从阿图什去一趟也就是1个小时车程。
这个村的自然环境可谓恶劣。群山环绕,植被稀少,一刮风就尘土飞扬,尤其是水资源十分匮乏,水质又不好,桶装水是支教老师们的生活必备。
不过,学校对面就是一条季节性河流,干涸的时候可以看到一层白色的盐碱,据说碱性重是当地羊肉吃起来咸香的重要原因。四周,还躺满各种各样的石头,虽然知道最好让它们静静地待在原地,但每次还是忍不住捡上几颗。学校附近有一棵百年柳树,被村民奉为神树,挂满了祈福的绸带。不远处,还有一个泉眼,不停涌出股股清澈温暖的泉水,路过的当地村民都是直接就喝。
作为马背上的民族,这里几乎每家每户都养马,因此有幸体验了一次真正的骑马。当缰绳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时,全程都充满了兴奋和刺激。村民还现场演示了什么叫纵马驰骋。几分钟的功夫,连人带马就消失在了地平线,速度之快让人赞叹。
哈拉铁克村最大的特点是山多,群山连绵不绝,大多人迹罕至。走在离学校不远的山谷间,前方的道路蜿蜒不绝,不知何处是尽头。两边的山体褶皱明显,斑斑的麻黄草点缀其间。走久了,就想爬上一座山眺望一番。然而,这些山看似不高,但岩石风化严重,试了几次都未能成功登顶。
在学校露天烧烤别有风味。从切羊肉、调味到串羊肉都是现学现卖,学校的维族、柯族老师很热情的来帮忙,住宿的学生也三三两两聚拢过来。当我们表示忘了买点馕来烤时,学生们争着回宿舍把自家的馕拿来。围着烧烤架,大家一起品尝美味的羊肉串,其乐融融。兴奋之余,有老师唱起了民族歌谣,虽然听不懂,但感觉就像是天籁。
最让人难忘的,还是村里的孩子们。学校后面,是二年级学生阿娜古丽的家。我们曾花800元向她父亲买了只羊,宰杀时,她略显羞涩的向我们介绍,虽有点口音,但柔美的童声十分悦耳动听。临走时,她还特意拿来零食,让我们又一次感受了柯族与生俱来的纯朴和热情。
每次去学校,简易的足球场从来就没冷清过。这里的孩子对足球的热爱超乎想象,老师也说很多学生喜欢足球远甚于上课。有几个学生球技不凡,倒钩、突破、射门这些动作运用自如。在海拔近2000米的地方踢球,自己不多会就气喘吁吁。但孩子们踢到天黑仍意犹未尽,还一直鼓励我再玩会。看他们还在用破的不成样子的足球,下次买了几个足球、排球带来,看着一张张稚嫩的脸上浮现出的喜悦表情,自己也很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