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礼拜天,很早就醒了,把左脚底放在自己的右小腿上感受自己皮肤的温暖。把手放在胸前,睁着眼,瞪着天花板,发现顶灯的灯罩又有点发黄了。伸个懒腰,享受被窝的温暖。手机的闹铃响了,7:00,又在床上赖了一会儿。快八点了,起床,给自己下几个馄炖做早饭,然后又把几件衣服放在洗衣机里洗了。
老公去新疆10天了,还没回来。说是去考察种药材。我觉得这个主意并不好,一来新疆这么远,离家弃子,没意思。二来隔行如隔山,老公从来没有种过地,也没有吃过苦。还有种植需要技术,销售需要渠道,很多环节都不容忽视。听说就有许多种贝母的都不好销售。朋友分析了如果想赚钱那必须得2000亩的规模,需要大量的成本,收获的时候需要大量的人力,一个人在外地缺少资源,能不能赚钱很难说。想着心里就闷闷的。
答应妈妈今天要回家,晾完衣服,点了三柱香,然后下楼。这几天一直都上香,我平时是没有这个习惯的。只是因为平时受到长辈的影响,就当是安慰自己吧。
20多分钟,到了妈妈家。一看院子的门、家门都锁着,不免有点失落。赶紧掏出手机给老爸打电话,原来是隔壁生产队死了一个人,他们去吊唁了。是爸爸的一个老弟兄,胃癌。爸爸很快给我送来的钥匙。我一个人做了一个有机花菜肉片,上汤草头,吃了一个馒头,对付了中饭。
一个人吃饭的时候,我就想生命过去了40多年,我又回到了生我养我的这个地方,好像一切都没有改变,可是一切都又变了。小时候一家五口住在三间房子,现在爹妈两个老人住三间两层楼房,现在又了造了四间平房,偌大的院子,用大理石板铺的平平整整的,可是爹妈觉得寂寞,太大太冷清。所以老妈经常会烧多一点饭,只要有人到我们家来玩,她就会留别人在我们家用餐。乡下人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彼此之间走的比较勤,比较近,有时可能刚好家里没人做饭,也可能就是想来拉家常的,就坐下了,喜欢喝酒的,老爸就会拿出家里的酒,大家倒上一杯半盅,就着一些简单的菜肴,通常会有炒花生,有时妈妈会加个菜,喝得非常开心,然后讲讲家长里短,神情就生动了,也许和老伴生的气就消了。当然,这一顿饭的时间就是平常的两倍或者三倍。
吃过饭我刷完碗就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是老爸回来了。妈妈在那边和其他年龄相当的阿姨玩纸牌了。不时有乐队吹奏的哀乐声飘入耳际,办丧事的人家离我家并不远,隔着一垄地,大约四五百米。
下午有师傅到家里来装电灯给他打了会下手,清理掉了一点垃圾。到晚饭的时候,爸爸再也不愿意到那个人家去吃了。可能爸爸是想和我一起吃晚饭,也可能是他不愿意再去到那个环境。一个人死了,躺在玻璃棺材里,一群人在热闹着喝酒喧嚣。很多东西都变了味。我们这里的丧礼一般死者会在家里放五天,第五天的时候出殡。除了亲朋好友,附近的街坊邻居都会随份子,一般300-500。爸爸说,有的人家会一家几口五天吃吃喝喝都在。
吃过晚饭,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我电话妈妈早点回家,当心路滑。然后自己开车回家,花了比平时多一半的时间。
到家,记下这一些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