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莫如斯
向下看,我看到了桌面上的茶杯、点心、书籍和香氛用品。我抬手就拿到了茶杯,点心也伸手可及,下一秒就开始喝茶,吃点心。接下来如果我想看书和品香,立刻也能满足。这个过程不需要思考谋划,也几乎不存在时间差。
向上看,我看到了天空,假如极力远眺,我可以看到千米之外的树林田野。
如果我对千米外的田野产生了想法,渴望身临其境,我就得谋划。步行还是骑车?走哪条路线?穿什么衣服?一人独往还是找个同伴?在什么时间去?一系列问题使大脑启动,大脑像一个精密仪器运转了起来。
到田野去与端杯子喝茶相比,显然是个宏大不易实现的计划,这个计划有难度,需要仰赖更大的驱动力。
为了避免那些谋划思考、起身行动的麻烦,我就安坐一隅喝喝茶吗?
安于安逸,也没什么不好,人生不必追寻什么意义。
但是人的身体里还有一个名为多巴胺的欲望分子活跃着,人的快乐烦恼都来自于它。动物体内也含有这种化学物质,但其数量远远低于人类,这也是动物与人类相比,只需要满足肉体的吃喝拉撒就很开心的原因。
动物没有那么多向上看的欲望。
同样为人的甲 和乙,在多巴胺分布上也有差别。有的人总是想要更多,永远不满足,永远在行动,体内好似安装了一个马达,这些人惯于向上看。有的人最大目标则定格在过得去就行,这个人群惯于向下看。
前者在渴望中开拓创新,有烦恼,也有欢乐。后者原地踏步,平静安逸。多巴胺这个欲望分子即是一种福报,也是诅咒,即是困扰,也是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