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观察室里已经没剩几个患者。急诊室也难得地安静下来。医生休息去了,护士也趁机打个盹,缓一缓紧张的神经。
洛欣可自告奋勇替护士看着荆培山的吊针。已经是第三瓶了,他的面色已经恢复正常,呼吸声也不那么粗了,他快醒了。
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发生了什么事?他为什么连手机也没带?为什么身边一个人也没有?他为什么喝这么多酒,在他生日这一天?
洛欣可带着许多疑问看着这个男人,内心里因为同一个生日而对他产生了许多亲近感。看他衣着体面,钱包里现金不少,腕上的手表价值不菲,可别被居心叵测的人给偷了去。于是,她便充当了他的看护,几乎不离他左右。
肖昀送来的蛋糕她分给医护们一半,另一半放在了办公室的桌子上,她想等那个人醒来,跟他一起分享。不管于他还是于她,都算是个别开生面,不同寻常的生日吧!另外,有个人陪总是好的。
荆培山醒了,他先是用疑惑的眼神四下里打量了一番,待到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以后,便火急火燎地起来去解决内急。再次回到观察室时,他的神情却变了,严肃,深沉,谨慎,内敛,跟刚才的他简直判若两人。他再次环视了一遍观察室,最后把目光落在穿了白大褂的洛欣可身上。
洛欣可连忙开口,“您好!是这样的。您过来的时候说自己醉酒,胃痛,然后您就睡着了。在我们医院总值的见证下,我拿了您的身份证和钱包,帮您挂了号,取了药,然后一直在这里看着您打针。这是最后一瓶,马上就打完了。所有的医药单据都在我这里,我会一一给您说明。”
荆培山用一种深不可测的眼神瞧着她,听她把话说完,掏出钱包看了看,点点头,“是吗?谢谢!你说你一直在这看着我?为什么?”
洛欣可一笑,瞧着吊瓶里的液体已经所剩不多,便帮他拔掉了针头。
“您跟我到办公室来。”
荆培山不明何意,左右看了看,跟着她出来。进了办公室,洛欣可打开蛋糕盒子,把半个蛋糕捧到他面前,微笑说,“我看到您的身份证了,巧的很,咱俩是同一个生日。所以我就很想照顾您,我希望您可以早点醒来,我们俩一起吃生日蛋糕。”
荆培山震惊了,他盯着那半个蛋糕出神了好久,仿佛要把那蛋糕看进肚子里。等他再次抬起头看洛欣可时,眼睛里已经渗出了一层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