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性乐观派》,换一换生活的底色

悲观者看不到未来,悲观者看不见过去,悲观者看到的只有眼前的一亩三分地。乐观者看问题时,似乎都会加上“时间”这一维度,总是坚信未来会更好。

Matt Ridley纵观人类古今,用数据和事实告诉我们,眼下的世界比以前更富裕、更健康、更友善。这种乐观,靠的不是感性或是本能,而是越过了“无知”的理性。在这个疫情肆虐、经济下行的时期,理性的看看历史,或许能抹去眼前昏暗的底色,理性又坚定的看好未来。

今天的世界更富裕

考虑到通货膨胀,现在的钱和过去的钱没有比较的意义,而有一种东西,却不会受通货膨胀的影响,那就是时间。衡量一种东西价值的真正标准,是看获取它所需花的时间。什么叫繁荣,你以同等工作量换取的商品或服务数量增多了。1900年需花费一小时的工作获取1千瓦的电,而今天是五分钟。同样,得益于技术创新,交通费用、电器费用等相较于过去都在大幅下降。如今,美国公认的贫困人口里,99%的人有电、自来水、抽水马桶和电冰箱,而这对19世纪的美国大富翁来说,还是不可想象的。

你也许会说贫富差距加剧,富者的确愈富,但贫者并未愈穷。

今天的世界更健康

你也许会说过去的田园牧歌和自给自足是如何道法自然、天人合一,但事实是否真的如此。100年前,伦敦纽约这些大都市,最先进的交通工具是马车,车马簇簇,宁静安详,但是当人们低头看路,却发现遍地是马尿马粪,整个城市犹如一个马桶,整个城市臭味熏天、蝇虫飞舞。直到20世纪初,汽车出现,才将城市文明从马粪手里拯救出来。如今美如诗画的凡尔赛宫,当年可是遍地虱子。柴火灼灼,发出滋滋声响,好有烟火气,可是这烟熏火燎让生火人咳嗽不已,早晚要患上支气管炎。目前仍处于狩猎采集部落的人,2/3都生活在永恒不变的交战状态中,87%年年打仗。

看看统计数字,自1800年以来,世界人口翻了6倍,平均预期寿命翻了一番。人们死于战争、谋杀、各种疾病的概率都大大降低。

作者还提出了一个有意思的观点,花在烹饪上的时间,是从花在咀嚼上的时间里省出来的,野生黑猩猩光是咀嚼食物,一天就要花上六个多小时。食肉动物倒是不怎么咀嚼,因为需要在肉被偷走之前匆匆下咽,但是他们强健的胃要花数个小时研磨,也是一回事。火的发明,以及烹饪方法的改进,帮我们节约了大量咀嚼消化的时间,同时也让我们的寿命因此又往前走了一大步。

今天的世界更友善

互惠行为,在猿类间存在,比如你帮我抓背、我就帮你抓,甚至也存在拿性换食物的交易。但是除了人类,没有哪一种动物会把一件东西给另外一种跟自己没关系的动物,用来交换不同的东西。而正是因为交换、专业化以及由此产生的劳动分工,人类有了更多的空闲时间。

并不是交换教会了人善良,而是说交换让人们看出合作背后对自己蕴藏的好处。起初,人们试验性的开始交换,体会到了好处,反而推动了自然选择偏向那些尤其擅长信任和同情,同时又保持一定程度谨慎和怀疑的大脑,两者间互相成就。一群陌生的黑猩猩,绝不可能井井有条排队登上飞机,或是坐在餐厅里,他们一定会凶猛地对打起来。

过去的人们一定无法想象,我们能在网上和从未谋面的人交易。越是沉浸在现代商业中的人们,越是表现友善。亚马逊流域刀耕火种的农夫,在Werner Guth发明的“最后通牒博弈”中表现的合作意愿远远低于“城市人”。

生活是美好的,尽管今天的生活不尽美好。对于每一位挣扎在不幸的人来说,统计数字毫无意义,万一的概率在每一个个体身上就是一万。心里学家发现,人类有着较为稳定的幸福水平,大悲大喜持续的时间较为短暂。而且流淌在基因中的本性就是雄心勃勃渴望成为极少数被上帝选中的人,而不是知足常乐,欲望才是人的内设“程序”,感恩不是。

生活的底色是光明的,偶尔来的一个暗点只是点缀,为明亮增加一丝对比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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