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于2016年6月6日 燕子
去红海湾的第二天,天阴阴小雨不断。早上小熊夫妇没有宿醉,早早起来看了日出,还去海里游泳,享受了一把无人打扰的二人世界。
还好雨很小,若有若无,一行人零临时决定去风车岛。
没有阳光,天空更加柔和,车开得不快,连着外面的风景也看得更清楚。
汕尾也有凤凰花,开的繁盛,但远不如穗城多。说起觉得好笑,看了许多年的花,不是奇哥说起,我确实不知道花名儿。
同穗城作为行道树的凤凰花不同,汕尾的凤凰花是零星的,并不是一排排。偶尔转弯看见几个,倒像过去农家闲时种的。
我家乡在北方,明明是正统的中原之地,来到穗城,但是比粤地稍北甚至湖南都被称为北方。我也不好意思说自己只是中原。久了,介绍起自己往往说"我是北方人"。
小时候住在农村,姥娘家里种了许多花木。在门前屋后,桃树梨树,柿子栀子。
还有几棵槐树,笔直的,花可以食用。
注意到凤凰花时,往往在路上,正是上下班高峰,抬头看到窗外绿里隐着红,总会让人心情很好。只可惜靠着路边有一排细叶榕,凤凰花树长得高,才教我看到了些芳华,不然总忙于生计,远远得看不见花红更加不会走近寻觅的。
凤凰花开时,叶子也是极活泼的,往往一把红一把绿,若不受地心引力束缚,飞去折下,正好插花,别有意趣。
刚到风车岛,路边正有棵凤凰树,花开得很精彩,满满一树红不见半点儿绿意。就像三月木棉花开,你见惯了木棉,虽然一树,花却是稀疏,不像凤凰花给你那样冲击。
车开得很慢,下着小雨,已经过了淋着小雨,寻找季节味道的年纪。
只几秒,车远去,也看不见她。在属于你的时刻,她一帧帧入了你的画。
马未都先生曾经说的故事:他有位朋友极喜欢一幅拍卖的古画,拿出一生积蓄,最终拍卖的价格却超过那个数字。马先生原想劝慰朋友,而那位朋友却说在我未有超出我报价的时间,虽然很短,在那时,它已经属于我了,现在更不必强求。
去博物馆看到一只巨大乾隆玉碗,保存完好,跟现代工艺品一般。百年岁月仿佛没有痕迹,它又曾经历几人主人,属于几人?人的寿命何其有限,那些你曾经想抓在手心的,除了了断它的生命,也只能做一位守护者。(像李世民拿《兰亭集序》陪葬,最终原帖佚)
就像,此时的凤凰花,很美,我不曾见过的,完全不需绿叶衬托的美,但要停下吗?
只要记住此刻,有时候,那些你觉得惊叹的,不属于你,又怎样呢?
PS:说起来,红树湾之行还真上天了,下次再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