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若问古今兴废事,请君只看洛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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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青年太白

周一早上八点,动车缓缓驶入洛阳,从龙门站一走出来,眼前一片阴暗天色,凉意顺着晨风往胸口猛钻,我紧颤着牙关,使劲将上衣塞进了裤裆,虽然背包里有带棉衣,不过那是准备爬山时穿的,大杀器,轻易不能拿出来用。

其实,周日下午之前,我还没想好该去哪儿,哪怕拿出手机开始订票的时候,也还在犹豫,到底是洛阳还是宣城,最后,因为没有去宣城的票了,才终于决定洛阳。

为了不让此行跑得太狼狈,晚上坐在动车上的时候,我还恶补了一通洛阳的历史背景,十三朝古都,中原门户,东周王城,武周神都,一个又一个称呼载满了厚重与苍朴,这些个字眼,仿佛穿过历史长河而来,向人们展现洛阳曾经的辉煌与壮阔。就这样,带着好奇、敬畏、探究的心情,我小心翼翼踏上了洛阳的土地。

因为此前查过地图,对于洛阳市内及周边的景点已经有大概框架印象了,于是就按三天的游玩时间,简单拟了个路线计划。

大致是这样的:

第一天:[上午]龙门石窟、关林;[下午]白马寺、齐云塔;[晚上]小吃街、丽景门。

第二天:[上午]洛阳博物馆、明堂天堂;[下午]古墓博物馆、天子驾六。

第三天:老君山、鸡冠洞

依着往常的出行经验,第一天精力最充沛,适合开启暴走模式,于是头天行程排得很满,后面两天稍微少一点,也是方便熟悉环境以后,可以做些临时调整,其中,老君山是在距离洛阳市区约一百七十公里的栾川县,位置较偏,要好好玩肯定得提前过去,住一晚再登山,市里过去的最后一趟大巴是下午四点半,所以第二天晚上基本上是没法有其它安排了,否则的话,周二晚上新区有音乐喷泉,可以去观赏一下。

洛阳音乐喷泉据称是亚洲最大,百度盗了张图,可以感受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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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真的亚洲最大我不知道,反正在我知道的范围里,中国有好些个亚洲最大音乐喷泉,可能就像泰山、嵩山、井冈山一样,都是天下第一山,各有各的第一门道吧。

对于我来说,看喷泉是不如爬山有趣的,毕竟是独自出行,这种浪漫的事情还是留给别人好了。

一、龙门石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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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洛阳,以前听得最多的就是龙门石窟,恰好高铁站就在龙门,离景区只有六七分钟车程,作为洛阳第一站是最适合不过。

出高铁站有观光大巴,车票十元,直达西山景区票务中心,或者也可以等73路公交,不过听大巴师傅讲,旅游淡季公交不一定从这边走,就算有也是一小时一班。

虽然是淡季,早上九点时分景区入口仍是排了不少人,其中还有一支德国旅行团,大约二三十人,多是些大叔大婶,和咱们中国的老人旅行队凑到一起倒是挺相衬。

龙门石窟有一个非常良心的服务,关注景区官方号就能听免费的语音讲解,每一个景点都介绍得很仔细,一边看一边听,情不自禁就入了迷。

石窟始建于北魏年间,后经隋唐、五代、两宋数百年营造,有佛像十万多尊,历朝历代的碑刻题记不胜枚举,从龙门进入,短短一两公里的距离,龛窟一座连着一座,铺满整片石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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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千百年下来,特别是几次大的战争过后,龙门石窟损毁十分严重,很多佛像都已残缺,甚至某些龛窟内都是空的,那些佛像,有的流落民间,还有的,则已远漂海外。

由于对佛像有敬畏,游览过程中不敢拍照,百度盗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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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大的那尊卢舍那大佛,是女帝大人当高宗皇后时,赞助了两万贯脂粉钱造的,历时三年多,而整座佛龛的开凿估计花了十几年。

这时间在龙门石窟中不算长,据说北魏孝文帝为他母亲建造的龛窟,前前后后耗费了四十多年,并且最后都还没全部完成。

可以想见,那么多个朝代,那么多个数十年,工匠们拖家带口,住在龙门山下,斧钺开山,刀锉凿石,一代一代,一笔一划,用漫长的时间为后世留下了更为漫长的辉煌。

二、白园

白园,唐朝诗人白居易的陵园。

白园在东山景区,除了白园外,东山还有一座香山寺以及部分石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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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和东山之间隔着伊水,景区内有两座桥通过,一张票就可以游览全部景点。

白居易致仕以后就待在洛阳了,平日里有空就约元稹还有刘禹锡过来喝喝茶对对诗,日子过得很写意,并且,香山寺就是他捐钱建的,里面好些摆件还是他过去在各地当官搜罗来的好东西。

和历史上多数大文人不一样的是,白居易一生官运亨达,虽然贬过一次江州司马,但总的来说还是顺风顺水,最后更是干到了刑部尚书,官居二品,搁现在起码也是省部级朝上,美滋滋。

所以,说捐个寺就捐了,还自号香山居士。

白居易是真的喜欢龙门山,晚年基本上搁这儿待着就不走了,虽是山西人,最后却葬在了洛阳龙门山。

站在白园往对面看,整片西山石窟尽收眼底,或许,大诗人也很喜欢对面的农家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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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关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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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林,就是关羽陵园,中国三大关帝陵之一,距离龙门石窟大概四公里,骑个共享单车,几分钟就能到。

按照演义里的说法是,当年东吴斩杀关羽以后,不想独自面对蜀国的愤怒,于是将关羽首级赠给曹操。

东吴的意思很明白,魏王同学你就不要烦了,水淹你们七军的祸首我们已经给帮忙宰了,不过,要是回头蜀国来找我们算账,你得在边上搭把手呀!

曹操后来当然没有搭手,他和关羽关系多铁,当年关羽要去找哥哥,过五关斩六将,他曹操屁都没崩一个,反而来了句——云长真·猛男也!后来他赤壁大败,从华容道跑路的时候,也是关羽留了他小命。

按曹操的看法,对于关羽,他是,操,爱之,恨之,敬之,畏之。

所以,收到关羽人头后,曹操一点显摆的念头都没有,立马给他封了个荆王,然后用沉香木做了具身体,亲自督办,葬于洛阳城郊,建庙祭祀。

至于关林的建成,则是要晚很多了,历经明清好几次扩建,直到康熙时期才开始称关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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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白马寺(齐云塔)

白马寺就比较远了,在洛阳市区的东北方向,从关林过去要二十几公里,基本绕了小半座洛阳城,不过离老城区比较近,转完以后可以直接杀到小吃街,开启逛吃逛吃模式。

白马寺,中国第一古刹,这个第一是毋庸置疑的。东汉汉明帝时期,某天,皇帝陛下突然做了个怪梦,梦里面,有个脑袋上顶着光环的人跟他说话,虽然他听不懂,可是觉得很厉害的样子,后来有人告诉他,那是西天的大神啊,叫佛陀。

汉明帝一听,这好玩呢,于是派遣了一支队伍西去寻佛,没走出多远,一帮汉使就在沙漠中遇见了两个高僧,这两位高僧一个叫迦叶摩腾,一个叫竺法兰,是实打实的有修行的人,于是,汉使就引着两个高僧,以白马驮载佛经、佛像来到洛阳,汉明帝刘庄知道以后特别开心,还亲自跑到外面去迎奉,因为是白马驼来的,所以得名白马寺。

白马寺在佛教的地位很高,有“祖庭”“释源”的说法,下午抵达的时候,看见好些僧人从外地赶来朝拜,门口拍照的那位大和尚,从进寺开始,我们基本上保持着差不多的礼拜顺序,顺着轴线往后,从左到右,转了一大圈,跟着他一起的应该是他的俗家弟子,或是方外友人,一路下来他都在为她介绍,面前供奉的是谁,有些什么著名故事,我偶尔偷听个几句,大部分时候倒还是在诚心拜佛,临走时,我瞧见他也在看我。

白马寺边上新建了不少外国佛寺,听说是国外大使馆参观过白马寺后提的请求,现在已经建得差不多有泰国和缅甸的,印度佛寺还在建。

从白马寺出来后,我草草望了一眼,并不是很感兴趣,如果有喜欢异域风情的朋友,倒是可以去看看。

齐云塔其实是白马寺院的一部分,比白马寺晚建一年,初造是木塔,后来经历战火,基本毁完,宋朝时期重建了砖塔,一直保存到现在。

哦,在白马寺和齐云塔之间还有一座狄仁杰墓,转着转着突然遇见的,不知为何,像是看到了一个熟悉的朋友。

五、小吃街、丽景门

出来玩,看山水靠走,走城区就得靠嘴了,所以,逛吃逛吃真是人生一大乐事。

洛阳小吃很多,最出名的应该是水席和不翻汤,而在我看来,洛阳的小吃就是,汤汤汤,不翻汤,牛肉汤,豆腐汤,胡辣汤……简直就是各种汤,在洛阳,基本上吃份汤加馍,就不用吃饭了,反正三天下来,我连一粒米都没尝过。

老城区靠近丽景门位置,南大街以及往丽景门方向的老街,全部都是吃的,而且,要给南大街沿路的红灯笼好评,每天都像开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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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那种旺季人很多淡季人光光的一日游街区,据我所知,本地人也非常喜欢过来逛的,小吃街内吃食品种不多,不过都很有特色。

南大街出来以后右转直走个几百米就能看到一段城墙,那就是丽景门,说是古城墙,实际上是新建的。

虽然洛阳从夏朝开始就是都城,此后做过那么多个朝代的皇都,可是到了现在,并没能剩下什么完整的老城墙,所谓的五都贯洛,其实也早成了被现代建筑包围的遗址残墟。

即便如此,我还是踏着夜色爬上了丽景门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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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夜里逛城墙的人很少,我上去的时候,只有一对情侣在上面,把他们吓了一跳,整得我挺尴尬,后来我去了另外一边,凉兮兮的,一个人都没有,低头往下看,老街风光尽收眼底,有种穿越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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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下城墙,丽景门外有个小男生在弹吉他唱歌,围观的人很多,唱的是《驴得水》的主题曲《我要你》,男生声音低沉,却唱出了轻灵的感觉,很动听,我默默走去放下十块钱,然后靠在桥边,听完了整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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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明堂、天堂

原本按照计划,这是周二逛的景点,可是从丽景门出来后,我看才七点多,而且,精力池似乎还是满的,于是脑袋一拍,骑个车随便转吧,这一转,便把第二天的行程转了小半。

从丽景门出来,右转大概两百米,就可以看到一根大青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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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就是根据传说大禹治水建造的九龙鼎,听说,曾经有人徒手爬到上面去过,我看着这柱子,心想,那人要是去干线路维修工一定是把好手。

从九龙鼎转盘出去,再骑个十分钟就到了明堂天堂,隔着老远便能瞧见里面射出的灯光,分外灿烂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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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堂天堂是根据女帝武则天时期的原址重建,如果是情景还原,几可真能算得上金碧辉煌,极尽奢华了。而这,其实就是她的办公楼。

根据记载,当年女帝要建这个明堂的时候遭到了很多大臣反对,大家都觉得不能另造明堂,不过女帝大人就是喜欢干一意孤行的事,拉着一帮心腹自己搞,自己开小会,谁让没人治得住她呢。

骑到景区外的时候,我就想,既然夜景这么美,如果今晚看不完,大不了明天白天再来嘛。

事实证明,临时起意总会给你惊喜,刚走近明堂,一阵悦耳的礼乐便遥遥传来,起初我以为是景区的背景音乐,仔细一听才发觉有台词对白的声音,进去一看,果然有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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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洛阳人民会玩呢,听说以前有一个演武则天演得特别像的女人,按本地人的说法是,那眼神,那身段,啧啧……后来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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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表演有两场,一个在明堂,一个在天堂,八点开始,九点半左右结束,都是情景剧,嗯,故事内容一般,舞跳得怪好。

七、洛博

洛博指的就是洛阳博物馆,这是为了和下面的古墓博物馆区分开。两个博物馆都是免费门票的,只要刷身份证就可以进,不过洛博周一闭馆。

洛博是一个非常有趣的地方,原本只准备花半个上午时间在这儿的我,硬生生转到了吃午饭,不是为遥远的河洛文明,也不是为她横跨那么多个朝代的神奇,而是,那些可爱的展品,让我突然发掘出了一个逛博物馆的大技能。

话不多说,上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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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拍了很多很多图,感觉洛博的展品全给我玩坏了哈哈哈哈。

八、古墓博物馆

古墓博物馆,现在改名叫古代艺术博物馆,位置在城北的邙山,地方不大,一小时妥妥能转完,除了地下展区有点意思外,其它内容都很枯燥,如果对古代的北方墓葬文化有兴趣的,可以去看看。

原本就旅游淡季,我还是中饭时间去的,没几个人,到地下景区的时候,好一会儿就我一个人在转,好几次都被自己给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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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风格就是这样了,可以感受一下。值得一提的是,地下展区的所有设置都是从原墓室整体搬迁过来的,看着还是挺有感觉的。

九、老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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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完两个博物馆,加上第一天的内容,洛阳市内好玩的基本上转了大半多,还有的如天子驾六,洛浦公园什么的,相比较而言就没那么重要了。国花园没去,毕竟四五月才是牡丹花的开放时节。

市内的行程结束,目光转向市区外,洛阳城周边可玩的地方也很多,除了栾川的老君山外,还有北边的黄河小浪底,南边的白云山,以及龙潭大峡谷等等。

由于时间有限,挑来挑去,选了个老君山,因为有个朋友说,他前一天正好在函谷关玩,我就说,你在老子西行的地方,那我就去他归隐的住所吧。

周二下午三点,从古墓博物馆返回到了洛阳站,之前查过,洛阳汽车站到栾川一天就四班车,下午两趟,三点和四点半的,考虑到要提前去踩点,我就特意赶了三点钟的车,也幸好如此,因为这个车真挺坑的,三点钟出发,一百六十多公里吧,硬生生七点半才抵达终点,全程耗时四个多钟头,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我的脑门都在冒虚汗。

问过本地人才知道,洛阳汽车站的几趟班车都不走高速,喜欢倒客,时间长,而洛阳和栾川往返,如果要快的话,在洛阳汽车站边上有个锦远车站,那儿发车都是走高速,一般三个小时就能跑到,后来返程我就坐的那个。

原本去老君山,想蹭缘分看个日落,结果赶到栾川县城的时候,天都黑黢黢了,一查天气预报,周三还是个大阴天,心情顿时就跟天气一样阴了。

于是我干脆一觉睡到八点,才出发往老君山上去,道教名山以前没怎么逛过,镇江的茅山去过一次,上头也是一个大大的老子铜像,听说还是通了神的,所以一到山下瞧见老子像后,糟糕的心情又平复了不少。

并且,看山顶云雾缭绕的,天气又阴,估计山上看云海应该不错,所以决定坐索道快速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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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途风景很美,三四种颜色的树叶参差分明,令人不由想起刘亦菲版《神雕》中的剧照,好几次我都想跳下去,试试看自己能不能飞。

第一段索道只够到山腰,我估摸了一下时间,没坐直达山顶的第二条索道,选择徒步登山。

一边走,我一边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爬山这玩意儿啊,就跟做事一样的,过程呢可能很累,也很枯燥,外面的大好风景大多被山石树木阻隔,你看不见,偶尔匆匆一瞥,心刚被撩痒痒呢,又得忙于赶路,总要承受着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很难受,可是,一旦爬上山顶,那就不一样了,山顶之上,视野开阔,周围再无阻挡你目光的东西,这天下好景美色,哪个不得乖乖露到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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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玩这样自言自语的游戏,并且,我还会这样回答自己,是的,曾经你老喜欢这样想,后来你爬过几次山以后,你就发现,原来山顶也没啥可看的。

山顶确实没什么好看的,爬山确实也挺无聊,好看的山色就像好看的皮囊一样千篇一律,山嘛,或险或奇,或巍峨雄伟,或高耸陡峻,爬一次新鲜,爬两次够了,三次四次呢,也就那样啦,除了累还剩下啥哟!

然后我就一边气喘吁吁笑自己傻,一边奋力往山上爬。

旅游淡季,好几条索道停运,铁箱像彩色灯笼一样悬于山间,随风摇摆。

沿途风景,十里画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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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君山确实挺不好走的,为了增加游戏难度,我还专门挑了几段未开发的山路往上走,速度是快了些,不过踩空的时候也还是挺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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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山顶的时候,突然涌起了大片雾气,像潮水一样猛然冲上山,同时也带来了一阵细雨,真可算得上是一场从下往上飞的雨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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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金顶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光是爬半程,就花去了接近三个小时时间,我坐在道观的扶拦边,从这头看那头,从那头看这头,心想,有没有看头这个话题,暂时还是有看头更胜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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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下午赶着去鸡冠洞,所以休息到十二点就加快速度下山了,这一次,我是山顶一段坐了索道,山腰那段走下去的,走下去又花了一个多小时,回头往山上看的时候,忽然觉得很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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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冠洞离老君山很近,不到十公里,按照原来的计划,下山到景区门口骑个自行车也很快就到了,然而这里出了个大岔子,因为上山的时候坐的索道,对于这段路线不熟,走到一条岔道口的时候,我选择了一条更像下山的路,结果就是,确实出了景区,却一下冲进了景区另一边的国道,一直走出了七八公里才反应过来,想用软件叫个车来接我,可惜的是,边走边等,等了十几分钟都没人接单。

于是乎,只能满心绝望的拖着沉重的脚步继续往前。

把我带迷路的这段景色其实也很美,而且边上还有一条溪水,汩汩往外流淌,让我这独自行走的旅途显得不那么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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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国道上的时候,看着眼前的山色美景,脑海忽然浮现起一篇古文,隐约有种古人诚不我欺之感,大为慰藉。

古人之观于天地、山川、草木、虫鱼、鸟兽,往往有得,以其求思之深而无不在也。夫夷以近,则游者众;险以远,则至者少。而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而人之所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有志矣,不随以止也,然力不足者,亦不能至也。有志与力,而又不随以怠,至于幽暗昏惑而无物以相之,亦不能至也。然力足以至焉,于人为可讥,而在己为有悔;尽吾志也而不能至者,可以无悔矣,其孰能讥之乎?此余之所得也!

我一直都信奉缘分大法好,心想,既然是和这段山色有缘,那就安心瞧下去好了。

不过,最后还是认了怂,遇见一个小哥的货车时,急忙拦下,请他带我回了县城,由于时间太晚,已来不及再去逛其它地方,匆匆搭上回洛阳的客车,晚上再跑到老城喝完最后一碗汤,便和洛阳说了再见。

整整三天,时间匆匆,脚步匆匆。

关于洛阳,司马光曾写过这样一段诗:四合连山缭绕青,三川滉漾素波明。若问古今兴废事,请君只看洛阳城。

古今之兴废,我在洛阳没问到,毕竟功力太浅,见识太薄,不过这短短三天的时间里,洛阳倒是给了我很多意外和惊喜。

一趟临时起意的旅行,确是不虚此行。

最后,毫不害臊的放一张云巅个人照。

棉衣大杀器

其实,穿着棉衣大杀器也贼冷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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