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台
我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等他说下去。房间里很安静,仪器不紧不慢地响着,他的呼吸声很大,张着嘴,喉咙里顺着发出奇怪的响声。我觉得空气可能不愿意顺着他的鼻腔进入到他的肺里面,那里面已经是废区一片。
我也慢慢融入了这安静的环境,但是我不敢和G先生一样,大声的呼吸,我静静地,等他说下去。他太累了,说着说着就已经睡着了。
他躺在一张单人病床上,周围站满了各式仪器,每个仪器都跟他的身体连接着,看来G先生已经不能再骑自行车了,我眉头一紧,为什么会是自行车?
床下是一双白色的拖鞋,拖鞋应该好久没穿过了,或者说从来就没穿过它。还有一些礼品盒子,那是别人带来的问候,刚住院那会儿,来的人很多,认清事实后,他们也都不怎么来了。
“别费时间了,抓紧该干嘛干嘛去”,先生总爱说,该干嘛干嘛,就打发人群散了去。
我直了直身子,准备看看窗外,他突然嘟囔了一句,我赶忙离开凳子凑过去,只是听到了再次入睡后的沉重的呼吸声。
我看着他,慢慢坐回凳子上,然后继续看窗子,窗子关着,外面黑着天,下雨了,雨挺大,但是这屋子里听不见。
我低头看着笔记本,今天这一页上的故事好像还没结束。
那时候,雨很大,六月份啊,应该是梅雨季节,跟现在差不多,只不过只下半个月吧,咳咳。我背着个烂帆布包,准备去N市,雨很大,身上早就湿了,在等火车的时候,风吹过站台,很冷,身上都会哆嗦,也可能是心里比较激动吧,反正就一直哆嗦,眼睛不住地望着那铁轨,看看火车来了没,我已经一年没见到她啦,接到电话,我一时都说不出话来,感觉像是刚溺了水,呼吸都停了一样,你能想象的到吧,就是那种死灰沉寂的古老寺庙,突然被考古学家或者放羊的小孩发现了一样,不对不对,是考古学家或者放羊的孩子发现了一个死寂的古刹,可把我高兴坏了,填完调休单,我就直接从公司来到了车站。然后在站台上,我又接到了她的电话,我激动的说我在站台上呢。
我抬头望着窗外的黑天,以前的世界只下半个月的雨,不会像现在,一直下一直下,从来不会停,真想见见阳光啊。我接着慢慢等,等他说下去,他那时候在站台,她怎么回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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