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总要撞一回南墙,才知道哪条路是近的,哪个人是对的。
1
雪糕坐在三里屯的酒吧里,猛灌了两瓶酒后,红着脸,肿着眼说她终于分手了。
酒吧的嘈杂瞬间将雪糕略微的哽咽淹没在了人海。灯杯交错的空间里,没有人知道,坐在我旁边这个风轻云淡的女人刚刚经历了人生中的第一场失恋。
对于有的人来说,失恋就像是得了小感冒,喝点水,睡一觉,到了明天早上又开始活蹦乱跳。但失恋对于雪糕来说,就像是经历了一场没有麻醉的重大手术,伤还没痊愈,落得满身疼。
四年前,她为了让某个人爱上自己而卑微到了尘埃里;四年后,她为了忘记某个人坐在鱼龙混杂的酒吧喝的伶仃大醉。
雪糕说,那个她爱了半辈子的男人也带给了她半辈子的伤痛,她带着自己对他的喜欢与执拗一意孤行,最后撞得头破血流。
血快要流干的时候,她终于下定决心要走,于是才有了今夜三里屯的买醉。
买醉是最弱智的行为,因为酒喝的越多,雪糕的心就越后悔。她后悔当年不知天高地厚的自己,后悔当年没能对他差一点,对自己好一点。
2
四年前,雪糕爱上了一个叫竹子的男人。她的一颦一笑中都带着对他的羡慕与仰望。
共事久了,领略过无数朵鲜花的竹子开始有意无意的拉进同雪糕之间的距离,用若即若离的方式频频挑逗她内心深处的不安分。
爱一个人,是控制不住的。三番两次的暗示之后,雪糕就像是脱了缰的野马,在公司无数双眼睛下明目张胆的追求竹子。
不少人都说,竹子是公司出了名的情场浪子,他至今为止睡过的女人不下十个,而且个个胸大臀翘颜值高。
但沉溺在爱河里的雪糕选择性的忽视了同事们的良言,赌注了耳朵,一心扑在了追求竹子的路上,这一追就是四年。
3
雪糕追求到第四年的时候,踩了狗屎运。一向对她忽近忽远的竹子突然点头答应了她的请求,在灯火阑珊的街头牵起了她的手。
兴奋到骨子里的雪糕在第三天就拎着大包小包搬进了竹子的房子,穿着围裙在厨房打转的她宛若此地的女主人,哼着小曲想象着不久的未来她穿着婚纱的样子。
可是婚纱的唯美她还没来得及体验,就在某个翻云覆雨的夜晚怀孕了。
怀孕对于大多数人而言是个喜事,但对于雪糕来说却是个人生重大的转折点。因为,她清晰的看见竹子听说她怀孕之后的一脸失落。
她不仅没有等到他的求婚,还听到了那句寒心的分手。
北京的春天,竹子坐在沙发上,放下手中咬了一半的苹果,吧唧着嘴说:“要么打掉,要么分手。”
雪糕的笑僵在脸上,不死心的飘了一句:“你不娶我么?”
“不。”
雪糕低下头,在原地站了很久,咽下了一肚子的喜悦,转过身收拾了行李,说了句:“那就分手。”
后来,雪糕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的一瞬间,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心如死灰。
她说,她在爱情里走了一条最远的路,所以才有了现在的自己。
有时候,我们总要撞一回南墙,才知道哪条路是近的,哪个人是对的。
生活那么长,走错路不怕,遇人不淑也不怕,怕只怕一意孤行走了太远,错过了本该属于自己的繁华。
知错就应该改,迷途就应该知返,因为这才是成长意义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