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傍晚,带儿子出去玩,儿子跟我谈起鬼,把我着实吓了一跳,我气愤了,慌张了,无奈了。最后经过缜密把握儿子的心情,让他和我一起笑起来,和同学聚会,我们三个人一起笑。
儿子跟我说,他在小饭桌听说了厕所有鬼,晚上有鬼,黑森林有鬼的问题。我当时就蒙了,这可怎么办!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如果他信了鬼,男孩子的勇气就荡然无存了。但是揣测孩子语气,感觉他并不害怕,我试探地跟他说,那你见过鬼吗?“没——有——”孩子那坚定但是调皮的声音至今回荡脑中。我马上来了兴趣,跟他讨论起来,他说听说了有鬼,就到处去找,却找不到。
我就开玩笑,“你怎么知道你见到的鬼是中国的还是美国的,你要是不会说英语怎么交流。”这时候他就笑起来,开始跟我说更多。他说有一个五年级的孩子,告诉他有跳跳鬼,这种鬼最可怕,你砍掉他一个脑袋,他就长出来两个。我马上问,如果你把两个脑袋砍掉,他会长出几个来?儿子开始答三个马上又说不对,四个。我说,那你砍掉四个呢?他把食指塞进嘴巴里,思索了一会儿就说,这个太复杂了。“连你都觉得复杂,你的脑子还在脖子上,那跳跳鬼脑袋都没有了怎么算,四个砍掉应该长八个,8个没了16个,16个没了32个”我就继续算下去,孩子则不断地笑出声音来。见到了同学,同学也被我们的“幽默”感染了,他说他会捂住跳跳鬼的脖子,让他的脑袋只能从屁股长出来。
接着,我儿子就和我的同学讨论起跳跳鬼的材质来。儿子说跳跳鬼是跟树一样,捂不住(树能从土里长出来)。同学就说那就用火烧跳跳鬼,儿子立刻说跳跳鬼不怕烧,是水,同学说那就用风吹,儿子又说跳跳鬼不怕风。就这样,一场所谓的危机就被欢声笑语所化解了,我的心情也大好,甚至感觉自己不怕鬼了。
其实,孩子的恐惧是来源于大人,试想当时如果我跟他说别信什么鬼,那种恐惧的声音孩子是一定能够感觉到了。只有那样,他才真的怕鬼,现在对于他来说,鬼不过是一个好玩的,你拍他头,他就会哎哟或者“ouch”的玩具罢了。这也就是美国所谓的恐怖片和亚洲恐怖片的不同,《惊声尖笑》中那个带面具的鬼人人打,可是日本的恐怖片却吓死过人。鬼之于人是娱乐还是无限的恐惧也许就在于父母最早的应对措施。
上周六的早晨,我给儿子读了天才作家王尔德的《威尔堡的幽灵》,这本书非常好,让我儿子第一次心无旁骛地听故事达到了53分钟,提高了专注力。书中的主人公一家对待幽灵的态度既和善又不害怕,全文充满了对于幽灵的轻松幽默,但是又不失爱心,抨击犯罪,特别适合小孩子读。
想起王尔德过海关时候管理人员问他,你有什么需要报关的吗?王尔德骄傲的回答,“除了我的才能以外恐怕没有别的了!”先贤就是先贤,卢梭在他的世界最早的“育儿书”《爱弥儿》中也是类似的方法,让孩子去体验黑暗,只靠摸,不能让孩子以后活在对黑暗的恐惧中。
有人说,圣人对鬼神存而不论,孩子问起我,我的回答是,调侃之!3�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