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家村南二十里,有孤山。从小到大我已数次登临,唯独08年的那次爬山经历,让我记忆深刻、匪夷所思、恍如昨日……
孤山,又叫凤山、首阳山。山顶建有一座石质无梁殿式建筑,这座建筑传说原为两层,上层是纪念伯夷叔齐的“夷齐祠”,下层是纪念广陵侯李朴(孤山爷)的孤山庙。这组建筑毁于文革,现已部分修复……
那是2008年的国庆节放假,我骑摩托车载着我的儿子、侄子去爬孤山,当时我们沿孤山北坡向上爬行,由于开山采石的原因,山路两边都是采石坑,这条小路就在“”坑沿”上,两坑之间最窄处也就半米的样子,为了登山,我们战战兢兢的爬过了这段路……到达山顶后,在这座孤山庙附近玩了个把小时,然后按原路下山……
回家后,感觉像感冒,也没在意。晚饭后,由于第二天还要早起上班,便去睡觉,一晚上昏昏沉沉,半梦半醒……
此后的日子每夜做梦,梦里发生的事都与孤山有关,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半个多月的时间,按说我没有经历过文革,但梦里的事多与文革有关:比如,在山顶喊各种口号,贴标语。两方械斗……一个年轻女子赤身裸体死于山顶……几乎所有的梦中场景都以这座孤山庙为中心展开……
这种同一题材的梦做到五六天的时候,我就意识到,我不是感冒了,弄不好是吓着了,或“掉魂了”。又捱几天,梦依旧,梦境依旧,经过半月的折腾,精神萎靡,视物不清……用我同事的话说“再不“看看”就影响生活了……”
于是,在一个下午,(那年的10月22号)我做了一个决定,“再爬一次孤山”!不管是称作“叫魂”也罢,“祭拜”也罢,与“圣贤”对话也罢。总之,我要来个“仪式”,安抚与平复……
于是,我骑上了我的摩托车,从寿光一路东南。在东尖庄村的小卖部,买了祭祀用品,外加一瓶白酒。店主见我是一年轻人还搞这一套,颇为好奇……我说:“我去看望一位老朋友”……
按原路上山,虽说太阳高照,秋高气爽,我已无暇观景,与其说是紧张不如说是害怕……从山底到山顶,整个过程“冷汗直流”“鸡皮疙瘩”满身,紧张的很!
夷齐祠内,上香,祭拜不细说。在这个秋日的午后,我静坐祠前,“一袭尘,一阵风,一瓶酒,我来了……”
回家的心情既轻松又忐忑,“那些孤山梦还会出现吗?”,“如果还不行,就回家让老娘再看看……”在胡思乱想、惴惴不安中睡去,一觉天明……心清气爽,云淡风轻……那些每夜必来、困扰半月的梦里雷同,终于,一扫空了……(这件事后来我跟老娘说过,她说,其实不用去山上,在家里“说说”就行,我说:“我怕“效果”不好……”)
今年年初一,和亲朋好友爬了一次孤山。回家时和三叔聊了十几年前爬孤山“吓着”的那次经历,三叔说“山顶那个庙里真死过一个女的,我们当时正在往车上装石头,听说山顶庙里死了人,我们就上去看,那个女的就躺在庙里的平台上……”三叔说的这件事,有三十多年了,那时他赶马车,拉石头,拉红土,(黏土)在孤山与寿光水泥厂之间往返……他的叙述竟然与我梦里的细节惊人的相似……于是,在今夜,我写下了十几年前登孤山的那一次“掉魂”与“叫魂”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