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超市的水果摊位上,又看见青苹果了!大喜,赶紧买了几个回来。
对青苹果的喜爱,源于儿时。生在农村,对各种果园里的水果是垂涎欲滴。有时从果园旁边走过,也要“望梅止渴”一会儿,尤其对那青青的苹果。不知怎么,那种脆脆硬硬青青酸酸的感觉,直入心底。咬一口,白汁儿出来,美妙爽口,经久不忘。
曾记得小时候,我们去席对坪那块地里干活,锄地或者翻红薯叶吧,总望着对面上一层果园里的苹果(那是梯田),干一会儿活儿望一会儿,心想能吃上一个该多好呀!别说,有一次真有人给我们扔苹果了!那一年是叔家承包队里的果园。他那小儿子非常调皮友好,看见我们在下面干活儿,“等着啊!”转身就从树上摘下几个大大的苹果扔下来,还没红呢。一落地,就滚进茂密的红薯叶里。我们激动地边扒边找。他怕被他老爹发现,“走了啊!”做了个鬼脸就溜了。呵呵,我们干活立刻来了精神。最后走时还把苹果藏在篮子底下,回家就可以与家人共享了。小孩嘛,觉得那比干活的收获还要大,还要有趣。甚至以后干活儿一说去那块地,争着去。
在小学三四年级时,有一次学校在操场上开大会,公开批评几位同学。那几位同学刚一上台亮相,下面就全体哄堂大笑。只见每个人都用短袖上衣(有的就是小背心)在肚皮那往上一卷,兜着一兜苹果,灰头土脸的,有的衣服都还挂破了!有一个兜得太多,还掉地上了,弯腰去捡,结果掉得更多,大家笑死了!原来有人抓住了这几人偷苹果送到学校了!校长的意图是公开进行批评,教育任何学生不得效仿。几个人都低着头,很难受的样子。其中就有我们班的三个。讲的什么记不得了,大意是不能偷人家东西,另外苹果太小还不熟不能吃吃了会拉肚子等等(确实也就鸡蛋大小)。我们大家早就人头攒动,顾不上听了,都盯上了那些苹果。开完大会回到教室,那三个人立刻被围了起来,“给我一个!给我一个!”大家好像都没觉得丢人,甚至挺佩服他们,觉得他们像英雄一样。这下,他们几个刚才的难受劲儿也一扫而光,开始兴奋地给大家分苹果。最有趣的是,就在前几天回老家时,与妹妹聊起这些事,妹妹竟然还惦记着,说:“那几个人真行啊!我一直纳闷儿的是,最后那些苹果都咋处理了?都弄哪儿了?”……哈哈哈,看!吊人胃口多少年!
也可能是因为这些美好的记忆吧,一看见青苹果,就让我眼睛放光,比看见红富士还美。
后来看到超市里卖的青蛇果,我刚开始认定就是青苹果,可一看价钱,那么贵!好家伙,能买好几个苹果呢!后来也吃到过一次,只不过更脆些更甜些。但那种价格还是不舍得。想大口过瘾还是青苹果,好吃不贵!
所以每年一到青苹果下来的时节,我总要买几个尝尝鲜。老公不让多买,“你买你自己吃!我和儿子都不吃!又酸又涩的!” 嗨,真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呀!我怎么就这么爱这一口儿呢?等到再老了,咬不动了,我看见是不是还走不动呢?……
青苹果,青葱的记忆,有趣的童年……
——无戒21天训练营第13天(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