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虑中摸到手机,打开一看,才凌晨3点多,而我睡意全无,屈膝抱着自己的双腿,试着安抚无法平静的自己。
脑海里停不来的思绪,纠结着自己无法入睡:我到底要找什么工作?
超市理货员:时间上符合自己要求,可以兼顾孩子,薪资待遇也凑合。早五点半到下午两点搬一框框的菜,拉到指定的台位,梳理整齐或者捆绑上架,简单重复无需费脑的工作。我尝试了三个小时,从未临阵脱逃的我,选择了放弃。只因一条搬不动的理由搪塞了自己,心里明白“觉得在超市理货埋没人才”不论我是不是所谓的“人才”,起码我要给自己挑战尝试的机会。
奶粉跑到员:工作就是来回跑店,星期一到星期五上五个小时可以调休,周六周日不可以还必须上八个小时,不算来回路上的时间,算一下工资三千多,来回一去一来路费和吃饭,一个月剩余不了多少。
那就挑战一下自己吧,我选择了电话销售,这不上班第一天我就失眠了,要背话术。这些是次要的关键是我如何出业绩,销售靠业绩而存活,脑子里乱慥慥的,逼迫自己不胡思乱想,睡觉,反而更情醒。
七点半起床,洗漱,做饭,吃饭,赶在八点钟出门,一路骑着单车,心里默默给自己打气,声音从微弱听不见到响亮不强势,思绪从杂乱到清晰“要相信自己”!
八点半,从1,2,3……报数完毕,跳企业舞拉开了一天工作的序幕,到处话术满天飞,像蒲公英飘飞在空中散落的到处都是,你一言我一句,声音一个想压制一个,我带上耳麦,开始拨打号码,即期待接通又紧张不知道说什么,心里不停的祷告:别接,千万别接。当我一连打出去三个不是“无人接听”就是“正在通话中”要么就是“空号”,伴随着这样的状况,我的心情慢慢放松起来,不再紧张反而有些期待下一个号码,有人接听。
不知道不觉中午十二点了,同事有自带饭的,有叫外卖的,有出去吃的,唯独我要争分夺秒的回家自己做饭。车子还没停稳,隔着窗户就听到孩子哇哇的哭声,我着急的问怎么了“妈妈,弟弟流血了,弟弟流鼻血了”霖霖不停的哭不停的说着,我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来不及想,怎么流鼻血,慌乱跑到门口,发现手机忘在车子上,真是的,越急越乱。我打开门一看,毛豆满脸满嘴都是血,我抱着他,感觉到自己浑身发颤,声音嘶哑的问,怎么了?你奶奶呢?
“弟弟磕了,掉床下了,奶奶出去了……”蹭的一下血液直冲脑顶,耳朵轰隆隆的像炸开的锅,无意识的乱拨电话,疯狂的冲出门口,却不知去向何处,看着满脸带血哭泣的孩子。
我像着了魔的疯狗在电话里乱吼:“你出去做什么,把两个孩子放家”,
“只是一会儿”对方回复。
“多大一会儿,十分钟也是,半个小时也是,一个小时还是,要你做什么,你是监护人,你把两个孩子放家”我继续咆哮着。
“那我给你跪下,你掉摄像头吧”。我肺都气炸了,孩子磕伤了,什么态度,不去应急反而因为你出去我去掉摄影头,完了还要你下跪。
我抱着孩子匆忙的奔向诊所,先看看什么情况吧,却发现这人心真大,竟然没有跟着过来。自己安慰自己可能在家做饭。还好孩子没有大碍,我抱着孩子领着大的回家了,孩子奶奶就站在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做。
我还赶着上班,抱着孩子做饭,转念一想把孩子给了她。“站着做什么,能解决什么问题,我还得上班。”
“怎么能磕了”她自言自语嘟囔着。
我没好气的说“你是在问我嘛,我又不在”。
结果人直接来一句“谁家孩子不磕”腾的一下,刚刚降下去的火气又上来了“是,谁家孩子都磕,可是像今天种的这是不是可以避免,鱼一顿不吃,掉不了一层皮,瓜一口不吃,也少不了什么,孩子磕伤不是第一时间担心,而是推脱自己的责任。”
“孩子没事吧”,老公打来电话,我心情正烦,没好气的说:“死不了,像你妈说的,谁家孩子不磕呀,”啪电话挂了,再次打进来“你发那么大脾气做什么,不能好好说嘛”“我不是圣人,看见孩子满脸全是血,我无法心平气和,无动于衷,如果今天换成你回来,还没进门,孩子哇哇哭,进门脸上嘴里都是血,我不相信你还能冷静”虽然我脑海里闪烁着几个字“非暴力沟通”,但面对孩子意外的发生,我无法坦然冷静。
下午一点多,风风火火的我去上班了,强忍着泪水,逼迫自己担忧悬挂的心,投入到工作中去。下午的时间过的好慢,像蜗牛在慢爬,好不容易熬到六点,公司却要求加班到八点。
生活往往就是这样,不是你不想让事情发生,它就不发生;也不是你想如愿,就能如愿以偿。并非事事顺心如意!
晚饭后,讲完绘本故事,孩子都熟睡了,老公约我出去吃烤串。我们两个蹑手蹑脚的轻轻把门关上,生怕吵醒了其中的任何一个。老公轻声轻语对我说:“你看,我妈也不是完全没有用,如果她不在,咱们能出去撸串嘛”我没有说话,算是默认吧!
此刻我在想幸福是什么?
众说纷纭,各不相同,在我看来幸福就是,酸甜苦辣咸所烹饪的一道美味佳肴;幸福就是,锅碗瓢勺演奏的交响曲;幸福就是,打打闹闹的欢声笑语;幸福就是,磕磕绊绊的互相搀扶;幸福就是,有你有我还有孩子的吵吵闹闹、嘻嘻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