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称自己为‘科技痞’,公司有一半的人有纹身,一半人是黑客。我们面试最重要的问题是问你,有没有黑过什么东西。我们有专业背景,但我们做严肃的事情。想要加入STARY,技能只是入场券,我们关心的是你的态度。”
STARY CEO陈正翔的创客精神耳濡目染于身为电子工程师的父亲,从小在父亲的影响下玩儿电子,初识,热爱,直至醉心。从高中开始,他不再与这个社会赋予的阳关大道平行。中考政治弃考,职高退学,将3年学费换成一台电脑和两年宽带,而这也成为了父亲给他的最后一笔钱。
“钱包里剩下的,不是多少钱,而是可以活多少天。”他在接受一家科技媒体采访时如是说。
用flash做banner,去理发店给人洗头,送外卖,派传单,卖报纸。这种经历可能已经不再稀有,但白天的忙碌并没有成为陈正翔迷茫的借口,夜晚的挑灯夜读,为他的编程知识做了深厚的沉淀。
“很小开始玩电子,不过后来做软件,没有时间玩。之后去了一家公司,主要做图形化编程语言,叫Mind+,做了几年后,有了创业的想法。交了几个小伙伴,开始了STARY这个项目。这些小伙伴都是自己的朋友,都是玩滑板、摩托车、射箭这些,做滑板是基于兴趣,而且大家都有工程师背景,一拍即合。”
他很年轻,语速偏快,思维很敏捷。我们没有问太多过往,轻描淡写的几句现状,凝聚的是多年的奔波打拼,和5年虚拟现实技术领域的厚重。
对于现状,是不是就够了?能不能有,更好的选择?
这是STARY团队对自己和世界的拷问。
在大张江,追逐梦想的年轻人们在出行时会有一定的困惑。毕业的节点并不是适合买车的季节——太便宜的车不好意思开;太贵,支付能力又有限。在大科技园区,软件工程师们需要代步的工具,电瓶车有点low,摩托车不能上路。有一些人选择骑电瓶车到公司很远的地方停下来再走到公司;还有一些人坐地铁,下车后再步行个20分钟。一定有一种交通工具符合年轻人的需要,而且比电瓶车和摩托精炼。STARY打造的正是一款对年轻人而言更轻更酷的交通工具。
滑板作为极限运动的鼻祖,一种酷的象征,一种文化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而市面上所有品牌的电动滑板,它们沉重、笨拙、毫无灵性,已经失去了 “滑板”的真正意义。
但把滑板打造成一款泛用性代步工具的想法,还是让我觉得惊诧。直到最近STARY的Eric来我们hiStarter团队拜访的时候,控制滑板从容地行驶到我们办公室,然后理所当然地消失在我们视野中,我承认我都完完全全被这个新鲜玩意儿所吸引。
『一分钟学会』,『从五角场开到外滩』,『30km/h』。这些标签足以打动每个初学玩家。如此轻薄的STARY,你可以把它当作交通工具,带上地铁、带上公交车,或者放置于后备箱内;你可以随时拎起STARY去买个汉堡(早饭)或是去下一个街区的超市;你也可以随身带着STARY进入餐厅而无需考虑停车或上锁,你可以带着STARY去往任何一个角落。
STARY第一个版本仅用了48小时就开发完成。后来不断迭代了很多版本,也经历过纠结的时候。做硬件与软件最大的不同在于,硬件更依赖物理限制,比如做轮胎,哪怕仅需多宽一毫米,也需要重新开模生产。重塑模具费用会增加三、五万块,平摊到每个轮子上,会导致每个轮子生产成本增加20%。
对于一个GEEK团队来说,难点不在于打磨产品,更多的考验在于内心的挣扎,到底是妥协于现有的供应链还是不顾代价创造自己的产品。
“团队现状以工程师为主,还在初期,重点还是研发。有做电子的,有做电机编码控制的,像Simon在711所做的内燃机,海鹏做过3D打印和充电宝,小新本身是专业滑手,并且也是市场方面的人,现在负责市场对外活动这块。”
硬件天才们引领的技术队伍,往往会因为供应链问题限制产能。而95后的CPO海鹏年纪轻轻就拥有了4年3D打印创业经验,对供应链了若指掌,在Stary设计初期已经从整个生产角度去构画,考虑它的产能和行业的上下游供应链情况。
窃以为,世界上的人分为两类,一类偏重于砥砺自身,将自己打磨得圆润平滑,能平和吐纳风吹雨打,宽和接受世事变迁。还有一类人,就像年轻的Stary团队,愤世嫉俗,叱咤风云,即使太行王屋挡在身前,也劈开一条生路给世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