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什么打架,你们两个人打关我什么事?”她用手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反问文景。
文景有些诧异,难道他没有跟她说过,又是自己多疑了?可感觉到她为什么总是在排斥自己,而与他走得很近?难道不是他在从中阻拦,他心里猜测着,也正是在这时候才关注到她的表情,见她脸色不是太好,手又不停的揉着太阳穴,上前一步出于关心地问“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她连忙后退了两步,躲开正要伸向她额头的手。“我没事,学长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了。”她眼光中有些犀利。看得文景有些不自在。
“没......没什么,意见不合而已。”文景有些心虚“不过,你真的没事吗?要不带你去医务室看看吧。”文景继续追问她。
“没事,不用学长担心了。但是出节目的事,你还是找别人吧,我不会去的。”
她就这样丢下一句话,头也没回地渐渐走远,他想去关心她,而面对她的冷漠与排斥,他还是犹豫了,呆呆地站在原地,直到她背影消失,心中五味杂陈。他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拒绝这么好的机会,明明可以大方光彩,非要把自己的光芒硬生生地隐藏起来,更想不明白,她为什么如此排斥自己的用心。还有许枫,他似乎没有跟她提过打架的事情,或许真的是自己嫉妒心作祟,误会了,这样说来他最近的反常到底是来源于自己,还是别的......顿时头脑一团乱麻。
她没有再回自习室,一路上脚底像踩着棉花一样,轻飘飘,软绵绵的。头很疼,是真的疼。根本无心再去想其他事情,只是明确了自己的答案:不要去参加晚会,不想去出演任何节目。想来已经跟学长说得够清楚了。进了宿舍,一头扎进床上,迷迷糊糊地睡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宿舍有些嘈杂起来,有人在耳边有说有笑,她努力睁开眼睛,原来是室友回来了。见她躺在床上很是意外“哎哟,今天怎么了,在宿舍睡懒觉,不去看书了呀……”室友嘲笑着,她探出半个脑袋,一脸疲惫“你们回来啦。”有气无力地打了个招呼。“欸,不对呀。”一个室友发现了她的反常,凑近来摸摸她的头。“哎呦,天呐,快起来吧。”说罢,便拉她赶紧起来。其他室友见状也过来,见她满脸通红,精神很差的样子。“你发烧了呀,知道吗?”其中一个室友说。她搂着被子坐了起来,“可能是吧,就是觉得头痛,很冷。”说着,重重的打了个喷嚏。“天快黑了,赶紧去医务室看看吧。再晚就要关门了。”室友们拉着她起来,帮她穿好外套,提上一罐热水,朝医务室走去。她就这样晕晕乎乎任凭室友们的安排。
外面寒气四起,风不大,伴着渐暗下来的暮色,显得格外清冷。她被室友脸来带拽的,不知是谁,还帮她把外套的帽子扣在头上,原本就迷糊的眼睛,更是看不清路了。幸好校园不大,医务室没几分钟就到了。试了体温,医生看过之后,又简单询问了一下情况便去一旁配药,看来是要打点滴了。“医生,是要输液么?”她抬起略显沉重头问。“当然,都烧39度了,嗓子还发炎。万一晚上更严重了,出都出不来了。”“哦。”听了大夫的话,她只应了一声,心里想着,任凭安排吧,反正自己是不想动了。不一会儿功夫,大夫就拿着兑好药的瓶子走过来挂在高处,又示意她伸出一只手来,她顺从地伸出左手,大夫很娴熟地找到血管,扎了进去,不是很疼。瞬间一股凉意,顺着针头流进血液。
“我这没事了,你们回去吧,等输完液我自己回去就行。”她把室友手里的热水瓶接过来,示意她们离开。室友不肯,担心她需要人陪伴。最后经过商量,决定留下一个,其他人回去完成作业什么的。她只好听从安排,一股暖意涌上心头,觉得能遇上这几个室友真好。时间一点一点地过,输液管中的液体也一滴一滴地流进她的身体。医务室里很暖和,不知道是药效的作用还是这股温暖作祟,不一会儿功夫,她头上便有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室友帮她擦了几次,汗水渐渐退了下去,整个人也舒爽了不少。临近结束,又测了一下体温,已经降了下来。医生又配了些药交代给室友。输完液,拔了针头,和室友一起离开。
路上遇到了从机房出来的许枫,天已经黑了,他远远的就看见她,走近了打招呼“才回来啊,又去......”说着,看到了她手上贴的医用胶带,一点点血迹浮在酒精棉球上,表情严肃起来“怎么,不舒服了?”她微微一笑,回答说“没事了学长,感冒而已。”一阵风起,许枫感觉一丝寒意。“哦……哦,快回去吧,外面冷。”许枫说。““那学长再见了。”说罢便在室友的陪同下离开了,室友窃笑起来,扶着她,低声问道“喂,安颜,什么情况......”她笑着打断她“别瞎猜,纯友谊好不。”“哦好,好,看在你不舒服的份上,不问你。”两个人打闹着回了宿舍,看来是身体轻松了不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