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我的本质是病态的,很多心理疾病在正常人身上也有体现,但在有心理疾病的人身上,表现得会更加明显。
很多时候一个正常人会说一些谎言或者夸大一些情况,好让自己看起来更显得特殊、更重要,以此来强化在他人心中得形象。他们会说自己认识某个人,他们做过什么自认为很厉害的事,他们有怎样的能力和财富等等,然而小我的不满足感,以及需求更多会驱使他习惯性和强迫性地说谎,会告诉你关于他们的故事,绝大多数都是添油加醋而来,好让自己显得比较殊胜。这些华丽而膨胀地自我形象有时候或许可以愚弄他人一时,但不会长久,很快便会被人识破或是难以维持下去。
日常生活中可以留意下,或者现在你就能想起认识的某个人就是这样,在交谈中总是不经意地提起某些能够提高自我认同的事物,还会为他所提出的事物编造出一个故事,好让你对他崇拜或者敬重。比如在学生时代会提起自己在更小的年纪时会逃课啊,有多调皮又或是多受欢迎等等;有时候还会提起自己认识校外的某个人;还有自己小时候多叛逆,敢和老师对着干之类的。在步入社会后,这种认同的内容换了,变成了认识某个大佬,或者跟某个大佬同框亦或是同桌;家里是做什么的,有多少房子,收入等;曾经去哪里玩过,买了某个东西花了多少钱;还有会说自己看了什么书没打游戏了,自己一直在学习等等。
无论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物质的还是非物质的,小我并不在意,它要的只是跟别人不一样罢了。小我就是这样无孔不入,一不小心它就渗透进来了,且很多人完全是无意识地被小我控制着。如果你能在现场看到这些,看到他们的小我,要注意看到小我的时候如果你没有足够的临在,有时候会陷入“我能够看出他们的小我,而他们却是无意识的”这种优越感之中,这也是小我的一种运作方式,处于临在的时候你能够察觉到心里是否存在优越感、被夸赞的满足感以及被贬低的愤怒或自卑感等,并不是说这些情绪不会出现才算临在,而是你已经不再认同它们了。
妄想症便是一个小我的夸大形式,它通常包括一个心智虚构的故事,用来佐证病人持续在心底深处感受到的恐惧。故事的主要成分就是他们相信某个人(也许是很多人甚至所有人)在算计他,想杀害他,故事的本身具有一定的逻辑性,偶尔会把其他人也骗得相信了;小我的恐惧和排他性,会让它聚焦在所认知的错误上,,并且将这种错误归结于某个体或者群体。矛盾的是,小我既是需要他人的,但又仇恨且害怕他人。
“他人即地狱”就是小我的心声,患有妄想症的人会深刻地体会到那个地狱,但对于常人来说,只要小我在内运作,或多或少都能够有所察觉,只是没有去深究而已。一个人的小我越强,就越会感觉到其他人是你生活中痛苦的主要来源;同时也会让其他人的生活同样地困难,然当你是意识不到的,因为看起来好像总是别人在这样对待你。
个人、团体和国家如果越是深陷无意识,小我的病态就越可能以肢体暴力的形式展现。当小我试图坚定它的立场,证明自己是对的,别人是错的,它会使用一种非常原始但却普遍的方式——暴力。
对于非常无意识的人来说,争吵就很容易引发暴力。争吵便是两人或多人都在表达自己的意见,但意见并不相符,每个人又都与构成他们意见的思想无比认同,以至于这些思想变得如此强硬而成为心理立场,并且他们都在其中投入了大量的自我感,也就是说身份认同和思想合并了,在这种情况下,在维护我的思想时,就像是在防卫自己,会感到是在为生存而战,体现出的行为也是如此,情绪自然也反映出这个无意识的信念。变得烦恼、愤怒、防卫性和攻击性极强,必须不计一切代价取得胜利,才能够生存下去。小我不知道你的心智和心理上的立场与你的本质毫无关系,因为小我就是未受观测的心智。
一个疾病可能会强化或是减弱小我,如果你抱怨、感到自怜或是怨恨自己的病,小我会得到强化;如果你把疾病当作你部分概念上的身份认同,小我也会增强,你的身份就变成了“某种疾病的患者”。而有些人平时生活中有很强的自我,但生病后却变得温柔、和善,可能获得一些正常生活中永远得不到的洞见,接触到内在的领悟和满足,而一旦好起来,能量回来了,小我也跟着回来了。
在你生病的时候,你的能量处于较低的水平,所剩的能量大部分用于治疗物质上的身体,因此没有足够的能量给心智,即思想和情绪使用,因为小我会耗损巨大的能量。而有些例子中,小我却会保留一些能量供自己使用,在疾病中小我反而增强的人,需要更长的时间才能康复,有的甚至转化为慢性病,因为有相当的一部分能量被用于维持小我生存而不是治愈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