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书断更已经十二天了。这十二天里,很多次打开准备写点什么,又每每以失败告终。
有很多事想写出来,又犹豫着不知道当写不当写,能不能写。
最近这一段时间我深陷于一种“丧”之中,有挥之不去的无力感将我裹挟。
从北京学习回来,我就有深深的迷茫。见过了那样一群极其优秀的学生之后,我陷入了恐慌。说实话,我的学生和我在北京所见到的那群学生,他们之间隔着什么?我想不出一个恰当的词语来形容。但我知道的是,他们是要在同一个考场相遇,同一场战争里厮杀的。
所以,一回来我就在班级里开展过好几次教育活动,告诉我的学生他们的竞争对手北京的那群孩子们是怎么读书的、学习的、奋斗的。我原本是想激起他们的斗志,进而引导他们改变自身拖沓、得过且过的现状。可是我的学生们所呈现的状态竟是那样的“佛系”。没有因为看到了强者而激发自身斗志,反而一个个像认命了一样,仅仅感叹几声,过后依然我行我素,甚至有了愈演愈烈之势。我旁观了几天之后,不得不拾起作为班主任那种特有的威严,强势整顿班风班纪。就这样在与学生们斗勇了两周之后,他们终于消停了,班级恢复了上学期的宁静。看着学生们看见我像猫看见老鼠一样,瞬间安静悄然无声的时候,我没有轻松愉悦之感,相反只感到深深的无力。为什么我的学生们会这样?为什么我要做这样的班主任?
更让我无力的是,班里的一位同学以及她的母亲。毫不客气的说,她们把我绑在老师这个神位上,对我实施了精神的绑架,让我动弹不得。
她来自于一个单亲家庭,母亲一人将她抚养长大。这样的开头就注定孩子的成长过程可能会有一些问题。我同情这位母亲,也同情这个孩子。所以在孩子的母亲明明在学校周围有房子但要求孩子住宿的情况下,我答应了,并一再叮嘱舍长和其他住宿生要多多照顾她,我相信她能体会老师同学的良苦用心。可是这个孩子在宿舍的种种表现却让人大失所望,不遵守纪律、借钱不还,最后竟发展到随便拿别人的东西,偷母亲的钱,把她叫来做思想工作竟是一句实话也没有。几次请来家长协助教育,竟像是一场场个人演讲,而演讲人是家长,我沦为一个被动的听众。听着这位母亲声泪俱下的控诉,她是怎么离婚的,怎么管教自己的小孩的,怎么辛苦上班的。记得有次近一个小时的谈话,我只说了五句话。最后的结果是,孩子不能回家住,必须住到宿舍,家长没有时间管孩子,作为班主任的我要严加管理她,不听话了就打。
我真的不知道,当这位家长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她是不是忘了谁才是孩子的法定监护人?当孩子出现问题的时候,家校之间该如何配合,谁才是管理的主体?我也不知道,我这个班主任该如何当?在此之前,我从未有这样深的无力。我不是一个悲观主义者,我一直认为凡事只要努力就一定可以做好。但在这件事上,我不知道我努力的意义在哪,甚至是努力的方向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