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好久不见!我是南子!
总是在某个清晨, 被那布谷鸟悠扬的叫声轻轻唤醒,,仿佛又回到了20年前的清晨,脑海里电影般播放着各种充满烟火气的场景。布谷鸟不厌其烦日日站在枝头,声声布谷报着季节的变换,却唤不醒赖床的小懒虫。 妈妈在厨房叮叮咣咣切着各色菜肴,晌午的阳光透过玻璃打在妈妈的身上,好像一层幻影般的薄纱,让平时追在我身后凑我的妈妈格外温柔。奶奶熟练的翻着锅里黄灿灿的韭菜盒子,香气四溢引得家里的老黄猫伸直了脖子张望。
暖阳斜照进门口的菜园子,夜里的雨给每颗菜苗都喝饱了琼浆玉露。一颗颗透明的小珍珠,在阳光下亮晶晶的发光,像是撒了一地的星星。躺在田埂上,看着头顶水汪汪的蓝天,身边的翠绿绿的菜畦,闭上眼睛,嘴角不知不觉就翘了起来。
远远的看着那一片片黄灿灿的麦田,乡间的小路上有乡亲们农忙回来的身影。孩子们在前面嬉笑打闹,挥着手里的树枝蹦蹦跳跳的跑回家。黑白色小毛驴身上的毛发被打理的黝黑发亮,看到田埂上的青草甩开缰绳飞奔向它的美味佳肴。脖子上的铃铛碰撞发出清脆好听的声音,惹得旁边的老黄牛不甘示弱,梗着脖子哞哞的对旁边的伙伴发出比赛的邀请。
小时候,麦田对我来说就像一个亲密而又神秘的伙伴。不管是晴天下雨,它都静谧美好。有时候会一个人跑到麦田里,坐在田埂上,看着山间白浪翻涌。那时候的蓝天大海同步,云朵就像棉花一样。我对着麦田诉说着我的理想,仿佛它能听懂似的摇曳着它的身姿。
微风拂过麦浪,留下一丝丝成熟麦草的香味,就像夏日里香草味的冰激凌清凉舒爽。麦浪随风舞动的时候,就像一群穿着金色舞裙的仙子在幡然起舞。我常常跟着爸爸去麦田,爸爸拿着镰刀慢悠悠地走在前面,我在后面蹦着跳着踩着他的脚印。爸爸还会给我讲他小时候在麦田里的趣事,也会唱他小时候哼的歌,那时候我觉得爸爸就像一本装满故事的老书,神秘又伟大。
小时候看小王子,里面说“你看,你看见那边的麦田了吗?我不吃麦子,那对我没用,可是你有一头金发,麦子使我想起你,我甚至会爱上风吹麦浪的声音。 ”时隔多年,再次看见这句话,竟是泪流满面。
我们一直以为我们怀念的,是那儿时那清晨站在窗外布谷布谷叫我起床的小鸟儿;是那金黄色装满故事的麦浪;是那小溪里面自由自在的小蝌蚪;是那漫山遍野的狼毒花;是那一群无论刮风下雨蹦蹦跳跳的身影;是那些沾着露水的清晨。可是啊!时光荏苒才清醒的知道,我们放不下的,是那份可以肆意妄为自由,是那不用深思熟虑又胆小怯懦的社交,是不用阿谀奉承的简单纯粹。
时隔经年我再次站在田埂上,是一个藏着知了声的正午。烟囱里飘着的炊烟都带着妈妈的饭香味,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拿着竹竿在赶飞虫,跑着跑着绊倒了,哭哭啼啼的牵着妈妈的手回了家。可这些鲜活而美好的瞬间,现在就都变成了我笔记本里褪了色的标本。婆娑朦胧间,我仿佛又看见了那个消失在田间奔跑的自己。
小时候,快乐是那么简单,狼尾巴花编一个帽子,都能开心得蹦起来;姐姐给我梳头一个好看的辫子,就能让我显摆好久;父母的一句夸奖就能美滋滋的乐一天。现在偶尔才能吃到妈妈亲手做的饭菜,却是没有了儿时的快乐。年华似水去无痕,壮志未酬心已沉。随着年龄的增长,那曾经如鸿鹄展翅般的理想,似乎成了遥不可及梦。生活的压力、事业的挫折、人情冷暖苦涩,让我们变的言不由衷,身不由己。
每当午夜梦回,卸下白日的笑脸,拾起自己的孤独与疲惫,闭上眼睛好像还能听到小时候,奶奶站在门口,吆喝我回家吃饭的声音,穿过那绿汪汪的菜畦亲切的传进我的耳朵。
在城市的喧嚣中生活久了,见过太多无力援助的人间疾苦,心里总是会不自觉地怀念起童年时的那片田野。那是一片充满生机与欢乐的地方,承载着我无数美好的希望。
8岁很快乐、18岁很热血,28岁很自信,38岁很沉稳、48岁会更丰盈,58都是过眼云烟。那些好的坏的,那些无法言语的,终究会成为我们生命的勋章。无论何时只要心如少年你我永远风华正茂,用时间维度打破心里暗色的时钟困局,愿屏幕前的我们都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