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11点20分,你在回家的路上吗?已经在家里和家人开心唠嗑了?还是和我一样在异地想念着家乡的月亮,没关系,我在这边陪你。又是一年中秋节,上一个在家过中秋的画面已经模糊,从第一次不回家过节的孤单和低落,到现在的看似习惯。已经过了哭就有糖吃的年纪,知道就算不坚强,也要假装坚强。
中国的传统节日春节、中秋、端午、清明中,对我来说,最有感情的就是中秋了。我爸爸妈妈不在乎节日的仪式感,端午不一定吃粽子,情人节不一定买花。但是在我读大学前的每一年的中秋,我们全家人都会在一起过中秋,爸爸陪妈妈一早出门买很多菜回来,然后上午都是妈妈在厨房处理食材的忙碌身影,从下午开始,家里就飘荡着一阵又一阵的食物香味,我和妹妹在房间里玩着五子棋、猜测着香味的源头,晚上一切自然会揭晓,丰盛的晚餐后一家人就坐在客厅切月饼、掰沙田柚,电视机里播着中秋晚会,我和妹妹嘴贫的互相调侃,让笑声荡漾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
此刻站在广州的街头我,猜想这大楼上每一个亮着鹅黄色温暖灯光的小窗户里,可能也是一样的场景吧。一家人坐在客厅里,茶几上摆着水果和月饼,爸爸开心地把珍藏的红酒拿出来喝一杯,妈妈则盯着你的酒杯说你只能喝一杯。这一天,我们哪里都不想去,只想和家人待在一起。
那位自称世上最爱你的男人
到了团圆的日子,人好像会特别矫情。中秋节这天,我在异地想念着我爸爸,这个最爱我的男人。如果我某一段时间吃得白白胖胖的,我爸爸会偷偷和我妈妈说,你女儿吃胖了,要开始减肥了。但是当着我的面,又会叫我吃多点,下顿再少吃点,还会把所有好吃的都留给我。小时候和爸爸出去吃饭,有好吃的,我爸都会把他的那一份放我碗里,说:“我不喜欢吃,你多吃一个。”
爸爸在我印象里是一个吃过很多好吃的人,小时候,他会教我怎么剥虾壳最完整,虾头的肉都保留下来;教我怎么吃龙虾;教我在热热的面包里抹上花生酱,吃的时候花生酱流到我的手和嘴边都是;教我怎么吃芒果,给芒果划上纹格让芒果肉一颗颗的凸出来。
他除了是最会吃的人,也是最学不会做饭的人。我常调侃他的厨艺。妈妈没空做饭的时候,爸爸就会自动请缨给我们做饭。被妈妈的大师级别厨艺养刁的嘴怎么可能接受得了:切得比手指粗的青瓜和水比菜多的炒白菜,匆匆吃完就头也不回地逃离饭桌。每次我也直言不讳,说“你的青瓜这么厚怎么抄的熟”等等,爸爸哈哈大笑像第一次做饭的小孩。是啊,爸爸前三十年的人生像现在的我一样,被父母宠爱,一个被父母捧在手上的孩子现在把我捧在手上,为了我解锁了人生很多第一次。第一次做爸爸,第一次哄小孩,第一次做饭,第一次为了别人的人生操碎心......就因为这一声“爸爸”简直可以无所不能。
很多人的下半生从有了孩子开始
周国平说,你纵然也不能延续我死后的生存,却是我留在世上的一线扯不断的牵挂。有一根纽带比我的生命更久长,维系着我和我死后的世界,那就是我对你的祝福。有了你,世界和我息息相关了。我已经厌倦了做暴君的奴隶,却被你的弱小所征服。
我曾看过一句话:很多人的下半生从有了孩子开始。爸爸看着我长大,我也看着爸爸成熟。我爸爸以前真的是超级没耐心的人,每次接我放学等久了,等待我的就是一个黑脸,然后各种不好听的抱怨的话,可能是这一点影响我,我也很没耐心、也讨厌等人。
但性格这样东西原来也是可以改变的。读大学期间,每次坐大巴回家,我都看着快到下车地点了才敢打电话告诉我爸来接我,但是我爸每次都根据我的上车时间算准我下车时间,然后早早去那里等我。大家也知道,过节回家高速塞车是概率极大的事件,所以每次他都等我很久,却一点也不生气,开心的笑容藏都藏不住。我想,人没什么坏毛病是改不掉的。
每一个爸爸都对女儿有着特别的宠溺情感,就算之间的矛盾再大,女儿再怎么不听话,但是听到别人说女儿的坏话的时候,都会觉得反感和不开心,这些是我爸爸告诉我的。
小时候我还很喜欢牵着爸爸的手,但是长大之后,爸爸牵我的手,我就开始觉得别扭了。都说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情人,哪个男人会对情人像女儿这么好啊,那么无私,那么爱你,永不变心。
世界上只有这个男人会希望你少化妆,不漂亮也没关系;希望你多吃点,胖了也没关系;希望你单纯快乐,不谈恋爱也没关系;希望你胆小懦弱,不挺身而出维护社会正义也没关系;希望你自由做自己,养你多贵也没关系。
每一个女孩都是她爸爸的宝贝
我最近看《微微一笑很倾城》的大结局,微微的爸爸给这个带走他女儿的男人列了很多考核标准,细致到晚上是不是打呼。肖奈明知道是刁难还是照做了,他说,“经过岳父大人的考核,我不禁想到我以后会比岳父更加刁难一百倍,这样我们的女儿就嫁不出去了,还是生儿子吧”。作为吃瓜群众的我觉得好暖,他理解所有因不舍得而产生的刁难,并且努力用行动让那个男人放心。每一个女孩都是她爸爸的宝贝,如果你对她不好,那就是罪孽。
今年我表姐结婚,婚礼上,新娘挽着她爸爸的手臂进场,爸爸表情沉默,太多的情绪藏在岁月的皱纹里。这段短短的路,不是学步的路,不是上学的路,不是下班的路,不是哭泣的路,它会唤醒很多关于父女间的回忆,你人生最重要的路,我都希望陪你走过去。走到新郎的面前后,爸爸把女儿的手交到新郎的手里,然后把手有点迟缓的收回来。从今以后新娘会挽着新郎的手前进,而爸爸沉默的坐回自己的位置。坐在下面的我无声地泪流满面,台上的两个男人仿佛在进行人生一个重要的仪式,是一份男人与男人间承诺、一次掌上明珠的交接仪式。就算是已经认可的人,对爸爸来说开心之余更多的应该是不舍吧。
我之前看哆啦A梦电影版的时候,也有一个情节一直记得很清楚。在大雄和静香结婚的前夜,静香对爸爸说她不结婚了,怕离开了爸爸妈妈会寂寞。静香爸爸说;“怎么会呢,你留给了我们很多精彩的礼物啊,第一件礼物是你的出生。凌晨三点的时候,你出生时的哭声,在我听来就是天使的号角,我从没听过那样美妙的音乐。我走出医院时,东方的天空逐渐泛白,但我的头顶却与现在一样,是一片星空。在这片浩瀚的宇宙尘埃中,继承我血脉的一条生命就此诞生,想到这些我就热泪盈眶。这之后的那些日子,那些愉快的时光,那些关于美满生活的回忆,正是你留给我们的最棒的礼物。虽然会有点寂寞,但只要有这些回忆,我们就能感受到温暖。”
▶ 写在最后
爸爸和孩子之前就是有一种很奇妙的关系,明明记得爸爸以前说了很多让自己伤心的话、打过自己很多次,记得自己在床头发誓长大就要离开这个家,但是长大后都想不起来具体说了什么,回想起的都是爸爸无意中说的一些爱我的话和那个时刻的场景,家也成为越来越离不开的地方。
爱有很多方式,不管你走多远,爸爸的爱可以跨越距离和时间,永远温暖你。每个女孩都是她爸的宝,如果你不对她好,那就是罪孽。
文 / 吱吱
图 / web
微信公众号:蘑菇吱吱(moguzhi2016)
听说感性的人最理性,这里是感性的人的聚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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