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走既不是对现况的否决又不是对未来的空想,只是想要去一些地方,去遇见一些人,去遇见一些事儿,触摸到这个世界悬若游丝的那一处真实。于是。见山,见水,见自己。而不是在一种假定存在的生活中,在流俗与欲望地驱使下眺望天色未明那一岸的光。是状若有所动容却心有不甘,抑或不为所动的心底唏嘘不已,到底还是一种选择。
而出走依然是地狱。
真实并不在他处。
我并不想承认,我从不承认,可事实纷呈沓来不容置疑。我只是还没有准备好,宿醉的眸子沉郁地低诉宛转悠扬的乌托邦之曲,山顶的洪钟撞起,只是没有清醒地听见任何声响。遥远的几乎不存在的是如何成为不存在的?未知的黑色落下来抹平了人心跳跃的罅隙,然后掩藏了起来,然后埋葬,为之名曰恐惧。
所以我决定要出走,却永远不知道要去哪里。我想要去遇见一个人,而他却谁也不是。我想要经受真实的痛苦而痛苦一去心里变成了偏执。我已经认出了,我的前世便是那西西弗斯。为寻找画地为牢。
此间,清冷如雪的寂寞;触手即破的脆弱;还有那一滴滴模糊了又割裂过的心意。为此,谁也与我不同路,谁也无法爱上我。
我便弃了这一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