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是让人很头疼的一件事,尤其是独身在外的游子。每逢病时只能一个人躺在封闭的屋内怀念母亲熬得生姜水,馋着父亲做的汤面条,而后惶惶不得。
今年,北方的冬天格外的寒冷,凛冽的寒风刮在脸上,让我不自觉地打了个喷嚏。本想着漂泊四年后第一次回到家乡能够体验来自故乡的环抱,然而生病却是全国通用的,它没一点地域歧视,只要是人它都会光顾。碍于身体状况,只好向上司打了假条安安分分的回到小屋,打针、吃药、睡觉。一上午的睡眠竟让我梦见了自己希冀许久的场景,被惊醒的情节竟然是一个光着脚的小孩追着我喊叔叔。想来也是可笑,我总自诩年轻的,却梦见自己被人叫叔叔也是有点诧异。头脑中的景象像是呈现在了头顶上,乱成一团的头发遮盖着我的思想,我拿起了前几日时常翻阅的心理学入门书籍,想找到自己梦中的小孩是什么样的欲望在作祟。说来也是惭愧,折腾了半天也没找出个所以然,只好望着天花板发呆了。
看着头顶的一片白色,再看看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我内心厌恶极了。穿上睡衣就跑到了浴室,浴室阴凉阴凉的,自己平时用的洗漱用品安安静静的站在各自的位置,这些东西并不像我们一样需要打卡上下班。他们的使命就是站在自己的一隅好生的活着,方便人们的使用。脱了衣服,拧开了水龙头,瓦凉瓦凉的水突然泄了一地,溅到我光秃秃的身体上。一阵寒颤过后,我就静静的看着水流往下。不一会,冒起了热气,倏地钻到淋浴下,一股热流遍布全身,那滋味别提多舒服了。站在水中约莫十分钟,终于觉得鼻子通畅了,擦洗完毕,走过长长的客厅,就钻进了自己的小屋。身着昨日准备好的衣服,把一切东西物归原位,突然觉得心里空空的。这一空不要紧,三四个喷嚏一下把我的脑壳打的生疼,索性也就不想了,把被褥揭开重新铺展,开了电脑,想着完成今天的工作。刚要敲字,猛然想起,我是请假了啊,老板是扣我的钱的,我就没必要再写每天的工作了吧。想到这里心中暗暗自喜,终于可以不用码字了。躺在铺好的床上,吃了几颗糖果,竟然发现没什么事情可做,只好又爬了起来开始把自己刚刚经历的小事写下来。我这经常自诩文人的黄口孺子,别的没有学会,文人的矫情劲可是尽得精髓。
罢了,也没心力再去写什么了,喷嚏打的我的鼻子一阵阵的痒,流出的清白液体差点掉到键盘上,真是倒胃。想想自己工作以来身体每况愈下,真是自责,蹿来钻去的欲望总是遮住我的眼帘,在病中我才明白自己所要坚守的东西不需要什么外在因素衡量。我还是到我的梦里,找那个光着脚叫我叔叔的小孩吧,毕竟现在我的脑子里只有他和床头的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