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标题为《不遇》的文章,心中闪过一个好奇,这不遇什么呢?人事物?是什么情境里的故事?走入苏苔所描摹的世界里,先被开头一句引自乐桓宇《李约瑟研究所新发现老舍<老张的哲学>英文译稿》里一句话所吸引:“译者是谁,成了一个像黑洞一样个吸引人的谜题。”
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似乎这个故事是和一份译稿的译者有关,它们带来的谜题和故事开头的场景和人物有什么关系呢?毕竟正文开头就是在一个绿色火车里,一个护工女孩小莎,以及她的一个雇主老人,在细节勾勒着火车中的画面或细节时,我们被带入一个跟随视角里,走入一份模糊的探索里。
一、细腻的描摹,带来读者恍然大悟的呼应
我们最初的视角从内心好奇开头提出的关于那个译者与译文,以及正文开始时行走的火车的风景,更有火车上护工女孩小莎的行为和老人手上戴着的一枚方糖形状的祖母绿宝石戒指,这戒指被特地点出在文章的好几个片段里,老人不喜欢这个女孩小莎,因为她对她手上的宝石无动于衷,没有羡慕也没有贪婪,这在我们一般人理解力应该是很好的品质,但老人却喜欢带着羡慕与贪婪的中年妇女,而老人让人小莎陪同坐火车又是做什么呢?
在开篇的细节里细致的描述了护工小莎尽心的为雇主老人服务,但老人脾气不是很好,说话也时而嘲讽时而带着情绪的呵斥,在叙述之所以是护工小莎陪同做火车,是原先服务老人的专门护工不愿出远门,因此这差事落在想多挣点钱的小莎身上。
在老人和她妹妹通话中可以听出她之所以坐火车出行是为了确认译者然后联系出版社将老舍的那本英文译本印出来,而之所以她妹妹想这样做也是为了赎罪,赎曾经用皮带打过名人老舍的罪,在说到关于赎罪,老人去找到那个故意装聋的王川买下他受众的那份能够确认译者的信,以便完成妹妹的请求,而这个王川源于内心在50多年前带头烧了很多古书,其中有这个译者王玲的,王川为了赎罪所以才收集信函。
老人从王川手上买了信函给妹妹的电话中,说了自己不觉得需要赎罪,觉得自己压根没罪,并说自己不会给出版的费用,让妹妹全部承担,在通过过程中小莎跌倒头撞出血,把那个用袖套打结缠绕头上,跪着向红墙挥动双手,对着老人吼出男人的声音,并说掏出皮带,这个场景让老人很惊骇,并将小莎误以为是老舍吼出:“你以为我愿意吗?那根皮带无论握在谁手里,结果都一样,只是我倒霉,遇到你,因为你是名人,就有无数人为你申冤,怎么没人问问我,我这些年怎么过来的。”
在这些话语里,让我们看见时代背景里加害者和被害者都不曾好过的状态,老人身体垮下来后,小莎叫了救护车,在守在老人身边时,她收起绿宝石戒指,脑海里将它和自己想开的奶茶店划上等号,并给妈妈她妈妈寄了包裹,但这包裹是什么,以及老人最后看着小莎翻看她的文件,却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时,似乎有了有种联想。
不遇那个令人心生罪恶的时代,不遇那令人心生恶念的人事物,似乎成了看似没有叙述的一种期待。
二、留白的画面,是否是丰富读者自我的好奇?
文章中,无论是关于译者的具体情境没有详细叙事,而更是从很多个侧面去看见关于在老舍125周年之际,共同寻找老舍长篇小说处女作《老张的哲学》英文受译稿作者,而这个珍藏在剑桥大学李约瑟研究所的英文文稿有三种不同手写批注,没有署名。
在看似寻找译者的过程中,更像是从一角掀开那个时代的隐秘,随着时间推移,人们内心有一杆秤,是对赎罪的希冀,还是不去思考这背后自己的存在,都成了不同的状态,小人物的存在在每个时代都有,他们的脸谱或许是这个老人,或许是老人的妹妹,抑或是那个王川,抑或是老舍。小莎在老人公文包里看见那页被老人多次读过的纸,留下杂乱笔记的话语内容:“用皮带打老舍的姐妹俩,姐姐上初二,妹妹上初一。”
这句模棱两可的话语,连同老人和妹妹的通话,让我们可以确认这老人就是那页纸上的上初二的姐姐,用皮带打老舍的姐妹俩之一。她们经历了什么,以及做了什么,成为一大片留白在每个阅读者心中,却有大致的感知到。
苏苔的《不遇》像是一个一个细小的剖面,呈现了时代里的画面,在人们生存里的状态里,勾勒了一个个人物画像,不遇什么呢?不遇曾经那样的人事物,不遇那样的悲惨?这成为一个个在每个读者心中好奇的留白与想象。
回到开头叙述:译者是谁成了一个像黑洞一样吸引人的谜题,这个译者何尝不是一种解读者,犹如所有阅读者,观看者们,ta是谁,确实是一个没有完整答案的留白!在文末护工小莎饿了,将老人曾嫌弃的速热米饭吃了,她背了它太久了,以一个小人物的生存画面戛然而止所有的故事叙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