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源南路铁路道口的蜀葵花
知道昌源南路
有个火车道口
是有一次我妻子
从昆明回来
我们一起到外面吃早点
坐小吃店里的小方桌前
等老板煮小锅米线
闲聊
她说起她在昆明生活时的一
些有趣的小事时
听到的
我住的那条昌源南路
路上有个火车道口
那里每天都有一个
流浪汉
坐在火车路上
吃东西
或晒太阳
睡觉
有天我下班回去时
见道口那
围着很多人
路边还停着警车
有警察站着
我走上去
一看
看到铁路上
站着一特警
在他对面
坐着
那每天坐在那吃东西的流浪汉
他正吃东西
在他身上
放着一把
不知从那弄来的
菜刀
面对他的特警
似乎正轻声对他说着什么
因为那流浪汉
不时会放下手中的食物
抬头
望着特警
就这么
望了特警一阵子
以后
那警察弯腰
伸手拿走了
他身上的刀
他爬起来
跟着
警察走了
我站在旁边
一听才知道
原来这流浪汉
今天不知从那捡了把菜刀
放在身上
坐在这吃东西
被人见到后
有人一害怕
便打电话报了警
警察来后
也不知对他说了些什么
他就跟着警察走了
第二天，我下班时
又见他坐那地方
晒太阳
吃东西
从他身边走过的人
似乎还有点怕他
都离他
远远的
再后来
他就不见了
这故事
说过也就过了
我很快就忘了
直至有一天
我到昆明
走到昌源南路
这铁道路口时
见铁路边的花园里
种着几棵开红花的蜀葵
那花在铁路边
开的
“与我童年记忆中的一样美
不管你有没有看到
不管你愿不愿看
它都
天真烂慢地
开在那里”时
我忍不住
停下脚步
转身顺着铁路
向花走去
就在这时
我脑海中
猛地想那个流浪汉的故事来
我张望着
寻找起
他每天坐的位置来
想像着
胡子拉碴
衣服很脏
头发很乱
手上提着一把刀
向我走来的样子
心里不由想起
早些年亲眼见过的
杀猪
宰羊
砍人的画面来
想起人在江湖飘
那能不挨刀
一时间
眼前的蜀葵花
就幻化成一滩滩鲜红的血
一朵朵迎风怒放的红色牵牛花
都变成了四散喷溅的鲜血
这花
那里还有半点
天真烂漫
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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