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前几天,都在走亲访友和宴会中度过,跟亲朋好友聚在一起,免不了要搞点活动,如打打牌、搓搓麻将等。而一直以来,这方面我都是积极的参与者。但自2017年开始进入东方九型的学习以来,娱乐活动锐减,我把很多的时间花在了我觉得更需要的地方。但在春节这个特殊的节日,却又有了与众不同的意义,作为六号人格的我,依然和大家玩在一起,融入人群对我来说是社会价值与自我价值的双重需要。但是和亲朋好友的时间多了,和孩子的时间就少了,虽然孩子已经长大,但心智却还是很小,依然活在他自我的世界当中。
正月初三在回家的路上,孩子指责我把他的玩具配件给搞丢了(他的东西到处乱扔,我无非是把他的东西给放在一起了),面对孩子的无端指责,我开始生气,声音分贝也开始放大,“你的东西到处乱扔,我无非是把它放在了一起,你自已的东西不管好还指责我搞丢了”,我生气的那一刻我是有觉知的,我知道我想发脾气,我知道我不想忍着,因为我忍了很久,我知道我不能什么事情都由着他,让他开心而委曲自已。随后我和孩子开始吵架,双方都很生气。我之后还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做了愤怒静心,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晚上,在山里老家家,我和爱人跟两个姑夫一起打牌,孩子则去房间睡了。10点40分左右,他上身就穿了一件棉毛衫,下身就一条短裤,塞着鼻子从楼上走下来,说房间里太冷了,空调遥控板找不到,打不开空调。我一看他这样子,心里那个气啊,真是无从说起,山里晚上温度只有0度左右,穿着这么一点下来,不是自已在作贱自已吗,身体已经感冒了,还不知道照顾好自已。随后我就对孩子说,你不是有手机吗,你不可以打个电话下来吗,你不可以穿上衣服再下来说吗?心里开始抱怨,你这个孩子到底怎么啦,满腔的怒心开始在心中沸腾。随后我们结束了打牌,我和爱人去把孩子安顿好,在和孩子说话的时候,我们相互之间只有对抗。晚上睡觉,其实我心里还是一直有火气,半天没有睡着。我知道我的愤怒是在担忧着他的未来,我知道我在打牌的同时忽略了适当地跟他在一起。
初四上午起床,妈妈就跟我说,你爸也不知怎么回事,一个晚上不睡觉。爸爸患帕金森病近二十年,身体已越来越差,晚上睡觉饱受折磨,翻身翻不动,躺着起不来,躺着还难受,折腾一晚上妈妈也根本睡不好。看到妈妈的抱怨,我心疼着爸爸,也更心疼着妈妈,很长时间了,爸爸其实一直都这样,妈妈前段时间手腕摔骨折了,就是一只手,还承担着爸爸生活的照料,现在妈妈手有了好转,但是骨却没有接正,现在右手依然处于恢复之中。就这样,爸爸妈妈两个人在山里相互搀扶着过日子。
看到爸妈这样的情况,看到孩子这样的情况,我不由自主地陷入到深深的焦虑之中,爸妈接下去怎么办才好,孩子又能在什么时候心智会有所长大,什么时候开始能和我们心平气和的交流(我们现在和孩子一说话,他总是“停、不要说”,根本不和我们交流,而自已又做不好),深深的焦虑袭击着我,我感受到了自已的无力,那么无力无助。哥哥意外去世后,爸妈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我,对自已的小家庭来说,我又是一切的依靠。碰到问题,大家总是在看我有怎样的办法来应对,对妈妈来说,已独自承担了很多,尽管她有抱怨,但妈妈也在努力在照顾好爸爸,平时家里有些什么困难轻易不肯对我说。对爸爸来说,生活的病痛折磨着他,很多时候想跟我开口说些自已看病求医的想法,但知道我很忙却不想对我说出口。爱人在面对孩子问题的时候更多的是去看到我有哪些可以主动作为的。而面对孩子,对我来说是永远绕不过去的坎,只能面对,却无法逃避。
我知道我陷入了焦虑,生活确压力重重,但怎么办呢,日子总还得过下去。幸好遇到了东方九型,幸好知道了临在。抛开这些烦恼,安静地跟自已在一起,我似乎又知道了答案:
孩子确是我一生的功课,面对孩子,不管他是怎样一个情况,我知道我依然要回到当下去疗愈我未曾疗愈的伤痛,我无需刻意压制自已的感受,去迎合讨好他。我知道面对孩子任何的情况我只需带着爱去表达我当下的感受,表明我的界线而不是带着指责批评抱怨,我该干嘛依然还干嘛。但是当孩子需要我的时候,我学会认真的聆听并根据当下自已的感受去作出回应。如果我尽力却依然未能取得好的效果,我也只能接受命运的安排。
面对爸妈,依然选择认真地去聆听,听听爸爸和妈妈内心的声音,并帮助爸爸妈妈去选择,如果我有能力我就去努力,如果我没能力,我也可以说明我的想法,一切真实地面对。
当下真的只是在当下,才能有清晰的答案,当有了清晰的答案,焦虑就消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