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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二去舅舅家拜年,已成了我家的常规拜年路线。
外婆已经去世了很多年。很多年里,改变了年龄,改变了生活…唯一没改变的,就是大年初二这天,会聚集到外婆的那座村庄,形成了一种即定的仪式。
和煦的冬日,阳光正好。乘着午饭前的间隙,与大姐信步拐回到外婆的家。
外婆的家,已不算是家了。小时候熟悉的院落已坍塌了大半,属于外婆家的那块地基上垒上了新鲜的水泥砖。听舅舅讲,这块土地已置换给了别人家。
或许不用多少时间,外婆家的痕迹会在这世上消散的无踪无影,无从觅迹。只有远处山恋处的那一方青石上,留下刻了姓氏的墓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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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院落的门口,遇上一个柱着根棍木的老人。
老人九十岁,却是硬朗,问客从何处来?!
姐急促的询问,报出外公的名讳,问他是否熟知?!
老人一脸茫然,说是从别处搬来不足两年。从前的邻人自是不知。
零落的院子,已找不到故人的痕迹。
已没了曾经的岁月。
已找不到讲那故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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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我们,是院子的主人。调皮捣蛋,无所不能,那断残垣断壁的瓦砾间,是否有装满故事的瓦。
破旧的院子,陌生的老人,却是房子如今的主人。
小时的“主人”,生活在曾经的梦里。
耆耆的老人,是生活在现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