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8岁,我第一次接触到了《科幻世界》,一本普通的杂志,从此科幻就走进了我的生活
那几年来科幻带给我很多快乐,也让我成了一个和别人不一样的小孩
高中时科幻对我的影响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我决定要做一个科学家。只是当时的我还不知道当个科学家并不意味着要抛弃生活,而总以为是像国产科幻里的悲情科学家一样凄惨才行。那时候我大概就开始抛弃正常的生活和人际交流开始专注于数学和物理的学习了。现在想来,这是一种可笑的行为艺术吧。
2020年,一个人在美国读博士,我觉得我现在也终于可以说是一个科研工作者了。因为疫情和暴动的原因,我没法出门,虽然平时我也害怕出门。我并没有什么快乐,为了“当个科学家”这个怪异的目标,我实在是放弃了太多快乐和青春期该有的幼稚和疯狂,也在痛苦的生活中扭曲了自己的性格。现在,把自己变成了这样一个郁郁寡欢的无趣的中年人,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有没有达到小时候的目标。
看着百叶窗外明媚的阳光,我突然对我过去的二十多年有一种无名的愤怒和忧伤。
我知道,我谁都不能责备,说到底是我太过于愚蠢和偏执了。如果有一天我能回到过去,回到2004年7月31日的那个晚上,我会叫住年幼的我,让他不要去那个书报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