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天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我到底要不要像个诉说者讲点什么,讲点别人说不出来却心知肚明的话,表达的透彻些像某首歌词一样一针见血,无所畏惧。
“脏水洗身,浊杯赴宴”
“你我登船,送命或寻欢”
这首歌歌词像把利刀直戳心脏,曲调像是在慢慢讲述一个没人触碰的话题在你不知不觉间就已经毒侵全身,深陷其中。
大概写作像是揭露和想像,用着不知名状却能勾勒画面的文字说点黑暗或者阴谋。
有人说,民谣很穷,一听就是一根烟,一听就是三瓶酒,喜欢民谣的人更喜欢仰望窗外,喜欢民谣的人都有情怀。
有时候喜欢同龄人之间不用解释的默契,同样磁场的人们总是喜欢聚在一起,聊着聊着就哭了,放了首宋冬野的《南方姑娘》却不知道这首《空港曲》好像更适合我们。
后来,有谁说想要放弃了,默不作声的我们成了一个个灵魂的失孤者,梦想像是缩了水,欲望也干瘪的不像话。
也许真的会有一天,我们会潦草的和这个世界和解,看着曾经勇闯天涯的野心讲给后来的人听,却再也背不起吉他,拿不起纸笔。
可写字楼顶层的灯光却不知疲倦,马路上的车辆永不停歇,身边永远会有新人 替旧人的故事上演,活的很用力的二十几岁的我们停不下来也身心乏累。
有很多过来人用麻木的眼神看着后来人,讲述平实生活的踏实感,慢慢开始恐慌这种踏实感早晚会侵蚀生活,磨灭不该有的棱角,压平美好的边角,像个从未来过这个世界的普通人一盏茶是后半生,一杯酒的前半生却早已烟消云散。
你看那个三十多还玩摇滚的人,化解着自己还屏蔽着别人;你看那个四十多还在写诗的“老女人”,陶醉了自己却丢失了圆满。
写作要看,看很多,看周围,看未来,看过去,看背后,藏污纳垢的背后。
看得太多需要解药,释放大脑洗涤灵魂的解药,也许是一部深入人心的电影,一首讲述人生的音乐,一个美好的午后,或是一盏深夜为谁独留的厨房灯。
繁忙的生活直压心脏,梦里却是碧海蓝天,喜欢文字的波折感,像是梦想的缩影,想的了现在却决定不了的未来,还是选择顺其自然。
过了某个精神疲惫的修整期,重新回馈这不知道如何去珍惜的美好时期,奋力太久就容易想要停留或者回忆过去
又在某个终于空闲下来的午后,想起儿时的蝉鸣,喜欢家乡踏实的燥热,连偶尔偷跑进来的微微凉风都让人不禁闭眼享受,那身边熟睡的人还都健在,安详又温暖。偷跑进院子的小猫小狗不知疲倦的寻找美食,沉寂的时光总是不喜欢被打破,没有汽车鸣笛声,没有熙熙攘攘的人群,一两把蒲扇的轻摇让醒了的人不忍起身。
想起阿谀奉承,嬉笑怒骂的嘴脸显得格外刺眼,树上熟透的果实总是被邻居家的小孩偷摘去,那时候爱抬头看日落,爱看语文课本上写到的“火烧云”,一聊就到了晚上。
那时候没有梦想加身,还没听过民谣,不知道梦想是什么,也没想过以后成为多牛逼的人,就是想要把看到的,听到的都记住,深深地记在心里,为二十多岁的自己增添一份宁静,丰富一下灵魂,饱满一下贫瘠的情绪。
为那些再也回不去的时光,为那些曾经拼命记住的岁月写一篇文章,为走在路上的行者僧送上一壶酒,我像是个精神的慰藉者,释放缅怀是我不成文的责任。
其实如果有来生,宁愿听不懂民谣,看不懂宋冬野的话,宁愿没有从歌里听故事的爱好,可奈何这辈子爱得深沉,唯有不停洗身才能沉稳。
讨厌刻意的东西,刻意总是不完美,好故事不一定要有美好结局却一定要有完美结尾。这是每一个作者最基本的追求。
同样刻意的人生也就没那么顺心,刻意像个成功人士更没有意义,虚高的位子,惶恐不安的内心,需要不停外界东西加固自我,七大姑八大姨的努力不过也是生意。
但愿在外的旅人或是浪子能有人懂,像是那把陪你一起流浪的吉他,能用自己的经历普奏出最绚丽的和调。
于是,在某个微风拂面的傍晚,又来到海边,看渔夫开上了渔船,支起了旗帜,驶向海的尽头,岸边的一家咖啡小馆又放起了那首《空港曲》,坐在那里听了一整首歌,又再一次渴望大脑掏空的感觉,写眼睛看过的一切,回去的路上碰到一个同样一个人去海边的旅客
他说了句“你好”,我回“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