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长假,独自留在长沙。
因为中途换了新的住处,之前的房子合同还没有到期,需要转租出去,假期结束又要忙着工作,担心没时间,想着国庆就把房子转租出去。
房子所处位置很好,交通便利,租金也不高,于是有不少人给我微博留言,同时有好几位陌生的朋友表示可以立即签合同,但我都以委婉的理由拒绝了,我有一点私心的,我想把房子留给一位刚毕业从四川来长沙找工作的女生。
刚毕业,一个来到陌生城市,我想我会把房子留给她,大概因为一年前的我和现在的她一样,所以我希望她一切都顺利一些。
来签合同的那天下午,聊了会儿天,竟然有些羡慕她,虽然自己也没有多老,但身上已经没有那种年轻的活力。
我问朋友说,你有没有觉得,我们明明才工作一年多,但却感觉老了好几岁?
朋友说:有,可能是学校就像某个容器,在容器里,我们都保持固定的状态,但毕业了,脱离了容器,自然就加快氧化的速度。
毕业一年多时间,我好像慢慢接受了从云端坠落现实的过程,用王小波的话讲,“是缓慢受锤的过程”。当我真正地开始为自己的住所,食物等所有消费行为付账单的时候,才明白了自己曾经是被多么小心翼翼的保护着。
加班到很晚,大雨滂沱,公交迟迟不来,但是想了想打车需要花掉的钱,便也忍忍继续等着。姨妈第一天,痛到没办法敲键盘,请假回到出租房里,原本应该躺着休息,但人请假了,每周需要写稿的数量不会减少,只能强忍着不适,趴在床尾码完要写的文章。
被领导约谈说“你要找找自己的问题”时的窘迫;看着同事们谈笑风生,自己却始终融入不进去的尴尬;害怕被涨的房租,回到出租房里面对突然断电的慌张,甚至更惨……
但也是在这样的日子里,跌跌撞撞过完了毕业的第一年。
国庆和哥哥聊天,聊起他的毕业第一年,从国企离职,转行做互联网,忙碌又迷茫。
回想起过去这一年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确实受生活折磨不少,我好像永远地失去了一部分自己,也回不去了,所以就好好的去未来吧,至于前路是什么,就先不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