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呓语

晨起的鸟鸣已叽喳个不停,应该是早上五点左右。脑袋已在不甚安稳的睡梦间逐渐清醒,可眼睛却酸涩地出奇。费力撑开眼皮,窗外晨光熹微,目测是早上五点。睡眠越发叛逆,常常离家出走,每日见它几个小时都不容易。昨夜孤枕难眠,床榻翻覆间突然想起下午喝过一杯抹茶森林,甘苦相伴,味道独特。看来,我与睡眠之间只有一杯奶茶的距离。清晨梦醒起伏间,是什么侵犯了我的大脑,似乎白日里两篇做东西太平洋不对称的文章都用到了站位1239。唔,对了,梦里反反复复都是1239,846、847、848、850,这么多样品为什么偏偏选择1239?我想不明白。1239是那么另类,如果是我,我定然会抛弃这个独特的、不一定有代表性的站位,转而选择848。当我开始研究数据,我发现它们每一个都很独特,像性格不同的孩子。与它们相处,如果你较真了,你就输了。每日在理智与感性之间摇摆,睡眠受不了这种冷遇,选择离家出走。从最开始的困惑和委屈,我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每日里困了睡,醒来工作,不再拘泥和纠结于形式。如果一次小憩能补充我近一个小时的睡眠,我真要谢天谢地。那样我的身体将如获新生,瞬间就充满了力量。
继续躺着似乎是对难得清醒的怠慢,我从床上翻越到地面,打开MONO放着歌。在黎明前最后的沉寂里,窗外清凉的晨光下停车广场上蛰伏的大巴车安睡着,马路上不见行人,这个时候的白日如此陌生又新奇,它似乎比黑夜来得更加寂静。
Zella Day厚重而充满磁性的声音跨越时空从1965年传来,“I don't belong here…Can we go back to the world we had…”这位95年的美国新生代歌手,在众人的非议声中,用作品打破了成见。她在创作中不断地尝试和寻找自己。追寻本来就不是容易的事,凭什么不能多做些尝试?那些亡路歧途里的颠簸,在别人眼中都成为给你贴“你不行”标签的佐证,他们习惯于往后看,然后以俯视的高姿态对你下论断。而我们却不能停止当下的追寻,眼睛看着诗和远方。终有一天,事实会证明和推翻错误的一切。破而后立本来就是人生不断自我突破的过程。
我继续昨天未完成的工作,半个多小时后,清醒消退,混沌侵袭,身体开始有轻微的不适。我知道自己应该去躺一会儿了。从什么时候起,我放弃了对身体过分冷酷地苛求,似乎身体只不过是我的奴隶,唯一的用处就是供我驱使。我放弃支配身体的想法,开始同她对谈,我不能强迫她,在她异常疲惫的时候强制她精神百倍。我们坐下和谈,我给她提供适时的休整,她助我做我想做的事。我们一拍即合,合作相当愉快。当那天我一整夜被失眠缠磨,身体和精神双重疲惫,我内脏里不知道哪一个角落开始钝痛,我猛然惊醒,我看到了生命从我身体流逝。当死亡这个字眼如此鲜活地出现在我眼前,我真正明白了人生的紧迫感:世界这么美妙,还有那么多有趣的人和事,我还有好多想做的事,正排着队等待我去做。所以,当我清醒且身体状态好的时候才会益发努力。
我爱这广博的世界,因为她客观,没有情绪。当我们去观察她,全面地深入她,她会告诉我们世界本来的样子,那么丰富却又那么简单。秘密就在一棵微风里招摇的树,在一丛开出小花的野草里蕴含:扎根当下,不骄不躁,不卑不亢,随风欢喜。
饥来吃饭,困来睡眠,醒时做正确且想做的事,睡时不受一切烦扰,眼里心里再有个诗和远方。对于生命,还有什么更多的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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