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桃”让我们想到春天里的桃花粉妆玉施,娇艳明媚,它像唤醒春天盎然的勃勃生机,怒放耀目。
唐代崔护的《题都城南庄》: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东风。就借用桃花映照少女的美和美好时光。
还有,李白的《长干行》:自怜十五余,颜色桃李红;温庭筠的《碌碌古词》:春风破红意,女颊如桃花;李中的《春闺词二首》:尘昏菱鉴懒修容,双脸桃花落尽红,都是用桃花比喻少女的面容,而这种文学上的用法皆出自《桃夭》。
方玉润在《诗经原始》中评价此诗道“千古词赋香奁之祖”,从此桃花与美女紧紧相连。
而在《桃夭》中,这位美女可不单单是脸蛋长得美,如果说“灼灼其华”,是说粉红的脸蛋;那么“有蕡其实”,是说身体健康;其叶蓁蓁,是说身材挺拔,气质出众。这个女子不是一般的美,她有光鲜的外表,还有惠内其中的品质。
“室”指男子,“家”指女人。“宜其室家”,女孩儿因为自己的美,找到了心仪的爱人,(这里有婚恋自由的意味哦)她嫁到了男子的家;“宜其家室”,婚后,她用心经营自己的家,生儿育女,尊老爱幼,勤俭持家;“宜其家人”,不仅在男人的家族里,就是左邻右舍,她也是以善为道。
“桃之夭夭”,“之子于归”,正值少壮的女孩出嫁了,这样一个女子,走到哪里,哪里能不祥和美满呢?
如今男女婚恋:女孩儿为美,隆鼻削脸,人工美盛行,别说健美,就是做做家务,也娇喘吁吁;谈到婚嫁,车房更是标配,彩礼漫天要,宁在宝马车里哭,也不愿在自行车上笑的物质观,桎梏在女孩们的心中。
试想如果一个人和物质生活在一起,包括与她(他)一生在一起的伴侣(当成会挣钱的机器-物质),其精神该有多么贫瘠,慢慢地也将枯萎死去。而古人一开始就把美的定义,注意到了人的内在涵养。
达尔文说:寿命的缩短与思想的虚耗成正比。会思想,肯付出,本来就是我们血液里流传的美好基因,岂能被那些迷惑的物质所打扰?人的一生不长,但如夏花之绚烂,秋叶之静美,还因行动才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