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间看到保罗·索鲁的一句话“在火车上,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美餐,狂欢,牌友过来打招呼,一次偷情,一夜安眠;还有陌生人长篇大论的独白,结构有如俄罗斯短篇小说。”
一直很向往坐火车,它总能勾起我对未来旅途的无限向往,好像坐上火车就能发生幸运的事情似的。
年初看电影《囧妈》,徐伊万妈妈偏要坐六天的火车去俄罗斯,吃的喝的一应俱全,还有专门当作餐厅的车厢。一副经典电影的味道。
上大学以后,我也已经坐过几次了,它的确是像大人们所说的脏乱混杂,可我好像还是拒绝不了坐火车那种悠闲淡定的feel.
在我印象中,火车上的人要么是结伴而行聊得热火朝天,要么是独自一人安静发呆玩手机的。从没遇到过电影里的惊喜桥段,但也实实在在的感受到过陌生人给的温暖,细腻、动人。
因为每次买票都比较晚,南昌往返乐平几乎都是站票。
去年国庆节那次回北京,我站在车厢相接的地方,没记错应该是东乡那一站,上来了一个人,也是无座,站在我旁边。
我上车之前手机没充电,就不太敢玩,怕撑不了十几个小时,就干站着望来望去。后来有人在不远处抽烟,一团团烟雾随着行进速度飘来飘去,始终化不开。我盯着其中一团,看着它向我飘来,我就下意识地低头想躲过去。那位章同学(后来才知道的)就和我换了个位置站着,试图帮我挡住烟味。等我反应过来心里就对他产生几分钦佩!
后来我们俩都要转车,我去北京,他去苏州。他不急就先陪我取票进站,事后还加了微信。虽然现在也是躺在我的好友列表里,和平常普通加个好友就是不一样。这背后有个小故事。
留联系方式算是个比较好的结局吧,但另外两个就没那么好运了。
还是接着那一次,我坐在南昌去北京的火车上,晚上七点多到次日七点多的列车。最外侧的座位,整个人坐在那懵的不行。我就像上课打瞌睡一样小鸡啄米,不,比那严重多了,我整个身体都一晃一晃的,找不着东西给我靠着。我隔壁座位的那个人应该是看不下去了,就说“你困就靠着我肩膀睡吧”我也不推辞,说了句“谢谢”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大概一两点的样子我突然就清醒了。他问我“不睡了么?”我不好意思的笑着说“睡好了”。随后就眼神呆滞地看着车里挤满的人,也会通过别人的睡姿猜想他的性格。
正好这个时候,我旁边那个哥哥(看着比我大一点,暂且叫他哥哥吧)困得不行,我就跟他说“你靠着我睡吧”。他好像是说“不用”,我就也没说话了,想着“他应该不好意思吧”。
迷糊了一会儿,还是敌不过昼夜作息规律,我又开始一晃一晃的,依稀看见他自己也眯着眼睛,拍着肩膀说“睡吧”。
期间就这样醒醒睡睡挣扎了好几下,每次我感知上漫长无比的时光,看一眼手机,屏幕都告诉我“别急,才过了两个小时”。
最后快到站,已经有太阳露出脑袋了,我才彻底清醒过来,只觉得自己脸皮厚,也不知道多说几句谢谢。出站的时候看着他走在我前面一点,心里默念“谢谢你”。
还有一次是年前寒假回来,南昌到乐平,我买到的又是站票,还是站在车厢中节儿。
火车还没开多久,就有个人跑出来准备下车。我抬头看了一下,正好他跟我说“你去坐我的座位吧,我第一站就下车”,我这时候客气的说“不用不用,我就站着挺好的”。后来吧,他已经提着行李下车到一半,我大声喊“你座位在哪?我想去坐。”他就放下箱子,整个人停在那掏口袋找车票,别人都忍不住催。我连忙帮他拉着箱子下去,他到了站台找着票大声回我“7车xx,你去坐吧”。我都忍不住笑了哈哈哈哈。
细节还真是个打动人的东西!
在《北京女子图鉴》里,陈可依第一次去北京就是坐的火车,一双清澈的眼睛,充满了对未知的憧憬。最后名利双收回老家,还是选择了火车,看什么都是美好得不行的样子。
火车上承载了我们的幻想,也是我们归属的情感寄托,就像那句话“在火车上,任何事情都有可能。”
写到这,忍不住想和班长坐一次北京到乐平直达的火车,晃晃悠悠25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