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我想写一个故事的时候,脑海里面浮现的都是儿时、读小学时的经历和想像。儿时的记忆就像被封尘的老酒,漫溢着四香,时刻占据着我的脑海。
我现在记忆中的自己自能清楚到我上小学一年级的第一天。我那年8岁,因为个子矮,爸妈不怎么注重教育,也一直没想起来让我上学,直到我姐拉着我去学校报名,说再不去,下一年就要多上一年的半年级了。我哭着喊着不想去上学,我也不知道我为啥害怕上学。或许是我胆子太小了吧。
第一天开学,怎么到的学校已经记不清了,我妈说从那之后可爱上学了,早早起床上学去。一年级没啥印象了,唯一印象的是和同桌打架,他比我高,我比他胖,也没胖多少。一拳打过去,怼墙上了,鲜血直流,那个疼。
二年级,脑袋豁然开窍,弄懂数学数字排放规律,从此像开挂的数学。2年级的时候替三年级的同学去乡里参加考试。学校奖励一袋南德方便面,没舍得吃,带回家给大姐二姐吃。
三年级的时候,教师小面是以前的坟场,一跺脚地下都是空的,用脚天天跔桌子下的土,有一天露出一个大拇指大小的小洞,塞纸进去,用完的铅笔头也丢进去。
看到自己大腿根的生长纹,感觉像龙鳞,怀疑自己是真龙转世。
看到自己小鸡鸡到屁眼之间那一道有疤痕的”缝合线“,怀疑自己是两个半边的泥巴缝合粘结而成的。更相信女娲造人的传说。
曾经试图从家里猪圈那挖一条地道到隔壁邻居家去偷石榴。靠着墙挖了一个大坑之后,被下雨被邻居看墙发现,我妈说是猪拱的,我赶忙说一定是。害的我天一晴,就进猪圈填坑,唯恐猪开口说话,说不是它干的。
四年级的时候,去野地里公家的松柏电线杆上,用小刀砍松柏条回来,点上火,晚自习的时候当火炬,把课桌烧的发黑,看着松柏油滋啦啦的响着,闻着它散发的香味,看着快没了,赶快蓄一根。
看各种鬼怪故事小说。瞎的晚上一个人坐在门口等爸妈回来。远处的大石头,摇晃晃的大脑袋,漂到了空中。破飒飒的梧桐树上站着一个头顶尖帽,煞白的脸,黑白无常。
远处河边蹲着一个体型偏瘦、一身红衣的女子,头发垂到河水里,咯咯的笑着,一抬头,一条长长的舌头掉到胸口,森然的冲我笑着。吊死鬼啊。
五年级的时候,我在讲台上玩拾子游戏,就是用瓦子炸碎,玩碎瓦头。在讲台上正风光无限的赢着同学。我爸突然走到我跟前,忘记有没有打我了,反正让我很难堪。
五年级老师让写语文作文,我家的XX,刚好那时候我在读一本神话小说,说一个相亲相爱的情侣,女的是仙女,男的是农夫,不知道什么原因,女的被叫回天庭,经过很多年男的几经轮回变成一头牛,脑门上有一个七朵花瓣一样的标记。仙女后来根据这个标记找到了他。我家那时候刚好出生一台小牛,一两个月,跑的正欢,我天天和他玩。我就写我家的小牛犊,du字不会写,还找到那本神话小说书抄下来。作文结构模仿一片写鲁迅的作为,第一段如何描述任务,衣着、长相,爱好。我写我家的小牛犊一身黄毛,只有脑门一小撮白毛,我喊它小白牛。长得很漂亮,一双乌黑的大眼、双眼皮。爱好吃红薯片。作文一气呵成,自己又满意的修改几次断句。最好该作为震惊了我们语文老师,他一开始偷偷摸摸的问我,是不是在哪作文书上抄的。我说没有啊,他第二天就把该作为放到学校的学习园地里面,亲自写黑板报。从此在学校出了名,第一次感觉有校园级的影响力。后来神话小说书被没收了。好像还差几页没看完。
平时放学从来不找同学玩,都是别人找我。那也要看我时间。要来可以,来我家玩。也不知道以前的发小脾气怎么都那么好,都能忍的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