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面食源远流长,陕西合阳,黄河西岸一个历史悠久的小城,当地有一种面食被冠以“合阳第一名小吃”之称的踅(xue)面,据说是当时汉朝韩信行军所创,做法同煎饼相似,沸水一烫即可食用,堪称中国最古老的方便面。
荞麦粉是做踅面的主要原料,它和小麦粉按3:2比例混合,用水调出细腻的面糊,这面糊稀稠得当才能做出上好的踅面,接下来的烙饼跟山东煎饼颇为相似,直径一米的铁鳌烧热后,挖一勺面糊,用踅子从中间向外围划圈摊开,力道均匀,手法柔和,才能摊出薄厚一致的饼子,对于合阳人来说,踅在早已如何如同手臂的一部分,操持起来如行云流水,鏊子很快就散发出荞麦特有的清香,烙好一面在烙另一面,把饼子烙到七八成熟就要下鏊,放置通风处等绷子晾凉变硬,之后在对叠两下,快速下刀,每刀的间隔与饼子厚度一致,这样切出来的面条棱角分明,粗细均匀。鱼鱼是踅面的固定搭档,这个俏皮的名字不是指某种鱼,而是用红薯粉加水调匀,入锅搅拌至粘稠,再用带孔的工具漏到凉水里,凝固之后就变成了小鱼的模样,入口滑溜却不失嚼劲。口感与绵软的踅面正好形成强烈的对比。
踅面的味道来自大油辣子和清油辣子的调和,大油辣子用新鲜的猪油熬制,切大块的猪板油,慢慢熬出油脂,捞出滤渣后,让油温降下来一点,放入辣椒粉激出红油色和香辣味,最后加入香料粉拌匀。最后用一勺陈醋激发出香味,自然放凉就是膏状的大油辣子。清油辣子做法跟大油辣子做法类似,这是用菜籽油替换成了猪油。
招待客人时,踅面和鱼鱼都是熟料,过一下沸水就可以捞出,调上辣子、红油、醋、花椒面和韭菜末就成,起一碗踅面不过十来秒,被油脂浸润的踅面变得柔软顺滑,人们就着大蒜和烤饼吃的可是酣畅淋漓浑身舒坦。这道发源于汉朝的美食,经过了2200年依然滋润着这片关中大地上质朴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