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回过长沙,每次看到朋友圈里的老友,发着形形色色的照片,我都会会心一笑。想当年,我在那个地方也这样过,也那样过。
忙里偷闲的日子里,我又去回走了一遍青春。
我的母校是中国为数不多没有校门的地方,来来往往车水马龙,有小贩的叫卖声,有汽车的鸣笛声,还有呼来过往旅行团的喇叭声。
在这几乎市井的街头,千年学府岳麓书院安安静静的遗世独立。
犹如一位历经沧桑的祖母,千百年来,看着她的学子匆匆而来,又依依惜别。
或宛如从古画中走出的姑娘,诗词歌赋,喃喃自语。
他们说惟楚有材,在这里读书的学子,都带有天生的书卷气息,每每听到着,我都偷笑着掩面而去,一边洋洋自得,一边羞愧难当。
再来长沙,我不知不觉的又走到了岳麓书院。
毕业多年,拿着当年的学生证还是可以免费进岳麓书院,这个5A景区的。
湖大有项成文的规定,凡是我校历年学子,凭证件均可免费进出岳麓书院,此规定终身有效。
这让漂泊在外的游子多少找到了回家的感觉。
来长沙前,我是一个滴辣不沾的姑娘,离开长沙后,我是一个无辣不欢的妹子
当年,身为一个武汉人,我在“吃辣”这一项上,向几个北方同学低下了头。
刚进校门时,全班同学的目标就是让喵宁毕业时可以吃变态辣的火锅。
长沙的火锅是真的辣,也辣的让人流连忘返,爱她入骨。
起初的一个多月,我就着手抓饼和酸奶果汁度日,熬过了新生军训,熬过了新生汇演。
再后来,我脱胎换骨,苦尽甘来。
这次回长沙,长沙的辣椒又成功的刺激了我的味蕾。
如果一个长沙人告诉你,火锅殿的小吃长沙第一,臭豆腐和糖油粑粑举世闻名。只怕是你曾经得罪过他。
说起小吃,要属冬瓜山的烤肠,凉拌紫苏和小龙虾。遍地都是的湘式卤煮,鸡爪和豆腐皮定是一绝。
南门口附近有家“川香巴食”的小门店,虽说是的是川菜,但是绝度符合湖南人吃辣的口味,天天爆满,定时定量。
麻辣炸鸡翅,蒜泥白肉,水煮鱼,鱼香肉丝.......
当然,除了辣,长沙有家“茶颜悦色”的饮品店,全国独一无二,尽然来了,就要喝一杯。
酒足饭饱之后,我和同行的朋友商量,去转转当年的天马公寓,去看看北楼,复临舍,还有操场上奔跑的少年。
北楼的大树依旧茂盛,那颗上百年历史的银杏树被围上了栅栏,后院的紫罗兰和那年夏天的一样迷人。我伸手触碰,好像下一秒就要回去上课。
我喜欢花,几年前一盆郁郁葱葱的小吊兰被我满心欢喜的捧回寝室。
我叫她“小兰”,因为好记。
我为它日日浇水,夜夜念诗。希望它茁壮成长,子又生子,孙又有孙,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可是,几年后的一个暑假它辜负了我,我和室友均把它忘在了凉台上,七月底八月初的长沙如同火炉,我期盼它再撑一个星期,等我回来。
可是长沙破纪录的高温斩断了我最后的念想。我的“小兰”死的彻彻底底。
“duang,duang,duang……”
中楼的铃声打断了我思念“小兰”的思绪,三三两两年轻的面孔从里面出来,铁打的营盘流 水的兵。还是那个中楼,可是走出的人我再也不认识了。
顺着中楼走起,此起彼伏的欢呼声吸引了我和友人的注意。
球场上朝气蓬勃的少年像极了当年的记忆。我看着看着入了神。
突然有个带球的小学弟从我身边跑过,我回过神了,怎么可能是他呢。
我怀念那年夏天奔跑的一群少年,还有那群美丽的姑娘。
我在长沙学习生活了将近6年,除了学校,我一半的时间都待在这个像大椅子一样的庞然大物里,也有人愤恨着叫他“马桶楼”。我因为它来到长沙,也因为它离开长沙。
它告诉我:当手中的武器不足以撑起梦想,要学会停下来,将它打磨光亮。
应了那句话,楼里的人想出来,楼外的人想进去。
多少人被它披在聚光灯下的外衣所迷惑,可是生活有多光鲜,背地里就有多少苦难。
我经常会和我的朋友说起我的大学老师,他是这个知名电视台的高级新闻编辑,是个惜才的智者,甚至会自掏腰包带我们去学习最先进的设备。
我们是他最后一届学生,把我们送走,他就可以退休回家,颐养天年。可是,我们大三的时候他因为肺癌永远的离开了,李老师说,他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看到我们毕业。
再后来,我进了“大椅子”,我看过彻夜不黑的机房,我见过38度依旧抗着相机外拍采访而中暑的记者。
我见过苦练到虚脱的练习生只想换来几秒的上镜机会。甚至那些15.6岁的小姑娘想要见见自己的偶像都要凌晨来排队。
所以,想要人前显赫,哪有那么容易。但是亲爱的你们,不要为了梦想放弃健康。
(为什么这篇文写的这么口水,算了,无所谓了,困了,赶紧收尾)
麓山巍巍,湘水泱泱,宏开学府,济济苍苍。
你好,湖大,别来无恙,
你好,长沙,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