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觉得“灵性”二字甚是玄乎,自己也颇为自豪,找到些与常人不甚相同的奇异之处,说来也是诧异,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便想努力成为人群中最特别的,或者降低一点要求,自己在意的人眼里很特别的小孩,无论自己是否意识到了这点,至少从知事开始便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随着时间前进的步伐,我也快步入了十八岁,虽说平常的标准里是什么所谓的“长大成人”的标志,我更为担心的是自己的那份小情趣和爱做梦,爱和花花草草结伴,和动物进行“交流”的这些习惯慢慢被社会磨灭,我自己知道答案的,大抵是没有什么东西能使其臣服的罢,却总觉得少了几份底气去和诸位坦白,毕竟身边的人在践行着最平凡的世间规律,世界总是赢的。
我一直为自己的共情能力而痛苦不堪,那人或是痛苦,或是隐藏着什么的情绪,或是怀有目的,或是友好,我总是能清晰的窥见,他们诉说的故事伴随着言语的音调,刻在了我的脑海里无法抹去——尤其是那些我甚是在意的,敏感的话题或人,每当自己为某些事情未能达到,完成的时候,这些故事如同桎梏一般使我动弹不得,因为此刻,它们变成了来势汹汹的架势,向我讨要我本就不会该还的账目。它们赍来着恨与不甘,这些负面的东西到底成了我的“故事”,严重之时不得不借酒道出来,或是岑寂后的泪水,一切又继续开始。
倒不是什么自怨自艾,风花雪月,许久没有如此痛快的,应该是从未以如此的方式去陈述自己的些许烦恼,人无法共鸣,也就无从下手,更值得一提的是,他们好像丧失了我认为最宝贵的一部分,从人性中来。
光感慨坏处,好处可是一点没提,越说越像某小子得资助仍不知足的神态,相较于同龄人为考试苦恼,为未来苦恼,我倒是过得很是轻松潇洒,无人限制也罢,自己荒废学业也罢,归功于去年的上半年开始,才逐渐开始认识这个世界,前面的两年,我还是躲在了围墙里。话说回来,如果没有这两年的放纵,我指不定现在还过着什么生活呢,正因为毫无节制的活着,才慢慢发现了学习的重要和快乐,也慢慢发现了自己本来的人格拥有什么,一个对自己的情感极度地克制,一个好学也愿意为此钻研的精神,一个率性而为丝毫不在意周遭的自命不凡,一个尽管固执却不放弃对真我和更高层次的精神觉醒的自知,这就是一部分的我。
我也接受了自己那种只想着打压别人,战胜别人后获得成就感的讨厌姿态,经常为了自己的不足和缺憾而深感自卑的习惯,不断设下限制性信念的疯狂,一边伤人,又一边寻求认可和接纳的,自己讨厌的自己。
可是,我说得太多,还是没人过来跟我说一句“没事的,我相信你。”的话,之前我在怨恨着一切,可后来发现,我把自己放得太高,把自己打扮得过于夸张,以至于没人知道我到底在想着什么,或者没人敢对我说些什么——他们已经累了,我知道的,可我也知道,我也很累………
自己建了一堵围墙,外面的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我更害怕的,还有他们对我的奇怪的脑回路投以奇怪的眼神。
我越来越清楚,原来是我把灵性放在外面了,而他们放在了里面,然后随着岁月终将遗忘,他们也不相信所谓的灵性,因为没什么人愿意将它说清楚,说清楚的那些人,还是得到了同样的答案,内心不强大的人,便成了我这般姿态,揣着幼稚而极其简单的各种定义加标签,伪装成自己已经写好人设的样子,骗自己“我就是这样的。”
像一个婴儿一般的纯洁是永远无法达到的,可人能够朝着它不断地发现真正的世界和自我,即使很难做到。那些不相信的人,投以质疑和嘲笑的人,我想说一句不太友好话:“这些人今生也就停留在自己依靠经验和知识而构造出来的虚伪的世界了,也不会发现什么更有价值的东西了。”
我从一片叶子中看到了森林,也从动物的眼中看到了人没有的纯洁,也从灯光中看到了自己希望的世界,也能在缓慢的步伐中寻找到生活的一出无声的话剧,也能在文字中察觉到写下这些文字的人的内心,却不能怀揣着平常心去对待曾经伤害过我的人,人性和前者比起来,总是那么的恐怖,连我自己也时常为自己的一些想法感到恐惧,归根到底,我在做的一切都似乎是自娱自乐,为什么我不能去用自己影响其他的人呢?为什么自己不能放弃掉不切实际的愿望,用一颗最朴实,真诚的心去对待这些伤痕累累的人呢?
好像我的内心里,没有安全感这三个字,也没有归属感这三个字,并告诉自己找到地方了再安心和别人相处,实则是,我不晓得如何和人们相处并接受到他们的好心与付出,自己却干着骑马找马的生意。他们对我是多么的好,为什么我总是接受不到?
我在关注着灵性的力量,却忽略了他们身上的好的东西,用不好的标签将他们一杆打翻,讲到底,用能够发现真的东西的能力,才叫灵性,我却关注它带来的东西,可笑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