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6月,刚在东莞实习结束,姐姐便邀请我到深圳去玩,我穿着一双破旧的黄色的大头皮鞋到了深圳,姐姐刚接到我,就看着我的鞋说:“这鞋真土,走,姐给你买鞋去”。我们来到了一个商场,逛了好几家店,没有中意的,最后在一家球鞋店里,选中了一双,打折后价格363元,这是我穿过最贵的鞋,直接穿着新鞋就走了,脚上那双破旧的发黄的鞋却舍不得扔掉。
最贵的这双鞋是网鞋,设计比较人性化,走在路上,脚掌弯起部位感觉在受力,整个人感觉重量减轻许多。因网布的小格子要比一般的网鞋要大,再起一点深圳的风,鞋子穿着格外的凉快。本来含羞待放的我,看到美女从身旁走过,瞬间像打了鸡血一样,提起精神装着绅士的样子走着,昂首挺胸,眼睛斜视,注视着她是不是在看我的新鞋,真的很拉风。
穿着这双新鞋,从深圳飞到了成都,来到了这片故土。成都和北京、深圳、武汉等城市一样,她有北京的早高峰、晚高峰,但是人们无论多忙,在大街上走路总要比沿海城市慢半拍,不急,慢慢的走,稳稳的走。早上人们吃早餐绝不会拿着一碗热干面,边走边吃。不急,先在路面小摊吃碗凉面,聊聊昨晚难得一见的杠上花。当然这双鞋一直陪着我走。
大学在成都度过,学校在青白江,虽然我的学校很偏,从青白江到到市中心坐公交得花2个小时,但这也阻挡不了我躁动的脚步,有空就到春熙路,有空就到宽窄巷子,有空就到武侯祠。在成都穿着她走过最多的路还是在学校,学校比较安静,周边还是草原,我们学校刚搬过来这里还是荒芜的大草原,荣幸我们是第一届,我们是来开荒的。有一条高速路从学校旁侧穿,要出去逛街还得到祥福镇,要走半个小时的路程,祥福镇还保留着赶场的习俗,三天一赶。我们也趁着赶场的气氛,温故儿时的记忆。经过三年的开荒,学校没改变多少,祥福镇的经济却有了很大的提高,从没有一家像样的餐馆到饮食一条街,从没有公交车到专门服务于学校的公交站,宾馆和酒店就更不用说了。虽然她只陪我走了三个月,但是最后的三个月我把三年来没走的路都走完了,穿着她迎接毕业。
毕业后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武汉,现在已经在武汉工作两年了,武汉的气温比成都的高,但是风比成都的大,因为她怀抱长江,她有成都的春熙路,在武汉叫做步行街。她有成都的武侯祠,在武汉叫做黄鹤楼,她也有成都的宽窄巷子,在武汉叫做户部巷。比比妹子,也是平分秋色。武汉的妹子很强势,不管多漂亮温柔的妹子,早上都会拿着一碗热干面在路上边走边吃。我一直都不没明白为什么会这样,现在觉得就是这样的环境造就了武汉妹子强势的性格。
我在一家建筑央企工作,工作的地方在开明路,有时要到工地了解施工情况得走15分钟左右,一去就是一上午或者一下午,就这样她就陪着我走了一年。今年年初,发现右脚鞋子脱胶,开了一个洞,已经无法修复了,但是还是不忍心丢弃。开明路旁边有个公园叫做解放公园, 每晚8点准时我都会去跑步半小时。想了想穿着她跑步还可以,反正晚上也没人看见,跑了三个月,鞋底彻底脱落,已经不能再穿了。我也把她拿回来,洗干净,放在鞋架上,放了三个月,因鞋架没有放写的地方了,最后不得不把她放到了垃圾桶里。
心里放不下的其实是那份情,姐姐那份关心与爱。而丢弃一双鞋子并不代表丢弃姐姐那份情,放下她并不代表失去她,在走过千山万水后,想想最初的那双鞋,其实她一直都在,不忘初心。